展昭輕笑一聲:“衛師妹盡管說便是。不必顧及,我自己倒也想聽聽,如何就落了我的顏麵。”
衛婉婉猶疑的看了趙子安一眼。趙子安朝她微微頷首:“隻要與今日之事有關,你直說便是。”
衛婉婉壓了壓嘴角一絲嘲諷的笑意,直言道:“既然展師姐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及的。諸位有所不知,展師姐一直偷偷愛慕修竹師兄,但因師兄與我情投意合,所以一直以來對我二人心生恨意。今日她特意挑唆未濟峰眾位,來此處鬧事,不過是因愛生恨罷了。至於這位師侄,小小年紀不好好在禦丹峰煉丹,整日裏和展師姐廝混在一起,打情罵俏舉止輕浮,趙師兄應該將其關進執法堂水牢好好教育才是。
聽完這番話的包一心,忍不住詫異:“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嗎?趙師弟是讓你先說,又不是讓你先胡說。”
桑念瞥了衛婉婉一眼,嗤道:“病的不輕。”
“你們……”衛婉婉剛要開口反駁,趙子安就略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隨後朝著展昭問道:“展師姐可有要分辨的?”
展昭輕蔑的看了看衛婉婉,對趙子安道:“衛師妹的話可笑至極,我都不知要從何處開始分辨了。”
趙子安朝展昭擺擺手:“不急,展師姐慢慢說便是,是非曲直,在下自有論斷。”
展昭點了點頭,麵向眾人朗聲道:“既如此,那我就先以道心起誓,弟子衍華派展昭,對師兄褚修竹絕無半分男女之情,若有一句不實之言,修為盡失,天打雷轟!”
聽到展昭說出如此誓言的衛婉婉,滿臉驚疑:“不可能,你明明說過,喜歡褚師兄的。”
展昭麵色肅然的看著她,說道:“衛師妹請慎言,我從未說過喜歡師兄,那些隻是你自以為是的猜測罷了。再者說,我與衛師妹並不相熟,即便真的喜歡誰,也不會同你說。”
褚修竹有些羞惱的看著展昭,質問:“師妹你何至於此?”
包一心忍不住嗆他:“不如此,難道任由你們潑髒水嗎?展師妹就算要喜歡,那也是喜歡我這樣的,喜歡你?難道你覺得她瞎了不成?”
桑念聽了之後,踹了身邊的包一心一腳:“她要是喜歡你,那才是真的瞎了。”
裴桓看了看神色各異的眾人,有心調節道:“展師妹以道心起誓,不過是直言直語,想自證清白,事情雖做的不那麼好看,但也並無過錯。”
倍感憋屈的乘風長老,內心已將事情起因猜測了幾分,不得不從中斡旋道:“既如此,那想來這次隻是誤會。如今誤會解開,那此事就算了了吧。”
包一心一聽此話,頓時惱怒起來:“你這人怎麼回事?你們說完了,一句誤會就想了事?那我和師妹豈不是白挨了這頓打?”
裴桓冷哼一聲,不滿的看著乘風長老,說道:“我師弟所言極是,乘風長老,這件事於你們來說是誤會,可於我們而言就是滋事挑釁了。”繼而轉身朝著趙子安問道:“子安師弟,你們執法堂不是素來秉公執法?難道隻聽他們一麵之詞,說句誤會之類的,就要了結?”
趙子安朝裴桓拱了拱手:“裴師兄嚴重了。執法堂從不徇私枉法,也不會隻聽誰的一麵之詞。更何況,諸位在非演武場之地鬥法,本就是有違宗門規矩的,這件事還沒有決斷,如何就此作罷?”
隨後又朝著乘風長老微行一禮:“長老還請諒解,總要聽所有人將該說的話說清楚,執法堂方可秉公執行。”
說完,對著場中眾人問道:“接下來,誰還來說?”
包一心傲然的挺了挺胸膛,朗聲道:“我,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