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對這些人的語言攻擊心有餘悸的衛婉婉,恍若驚弓之鳥:“不是都已經罰過了,你們還想怎樣?”

黃柑柑朝她莞爾一笑,不由咂舌:“衛師叔搞錯了。褚師伯的事已了,但您的事可還不曾分說。衛師叔不會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吧,不記得也沒關係,在下可以幫你一一回憶。”

隨後轉向趙子安拱了拱手:“趙師叔,宗門弟子鬥法,不得使用法寶,我記得宗門規矩中有這樣一條是吧。”

趙子安點點頭,不假思索的回答:“不錯,凡我衍華派內,各宗門弟子之間切磋鬥法,不得使用高階法器。至於法寶,自然更是不行。”

衛婉婉氣的漲紅了臉,頓時張口結舌的辯解道:“我是因修為不及展師姐,一時情急,不得已才使用的。”

黃柑柑神情肅然:“衛師叔,剛剛桑師叔與褚師伯敵對之時,也未曾祭出法寶,難道你是覺得他們未濟峰的人,身上沒有一兩件法寶傍身嗎?展師叔不說,是她大度,不欲與你計較,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無視宗門規矩,任意妄為。”

衛婉婉自覺委屈的濕了眼角,一副泫然欲泣樣子,朝眾人說道:“你們,你們欺人太甚。我們道過了歉,也給了賠償,還領了罰,你們還要如此揪著不放,簡直不可理喻。”

黃柑柑忍不住輕笑一聲:“我看不可理喻的,是衛師叔你才是。衛師叔莫不是覺得自己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就能罔顧事實?剛剛道歉的是褚師伯,賠錢的也是褚師伯,受罰的還是褚師伯,和你有何關係?難道你覺得,褚師伯受了罰就能免了你的錯不成?還是說,你的所作所為,乃是受褚師伯指使?”

乘風長老驟然怒斥:“黃口小兒,休得亂說。我雲闕峰行事光明磊落,斷不會做出指使他人惑亂宗門規矩之事。”

黃柑柑讚同的點點頭:“我自然是相信乘風長老所言。”隨後又朝著褚修竹問道:“褚師伯可有話說?”

褚修竹略有些狐疑的看了衛婉婉一眼:“衛師妹並非有意為之。”

包一心冷“哼”一聲,嘲諷道:“什麼不是有意為之,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氣急敗壞的衛婉婉,自知理虧,不得不壓抑著滿腔怒火,我見猶憐的望著褚修竹,解釋:“褚師兄,我是看展師姐要起身動手,擔心師兄安危,一時情急,才出手製止的。展師姐修為比我高那麼多,我一時思索不及,就祭出了法寶,並非是有意違背宗門規矩。”

聽到此話的桑念,禁不住翻了個白眼:“衛師姐說話可真是有趣,若是宗門無此規矩,師姐莫不是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欺負他人?”

黃柑柑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朝著衛婉婉反唇相譏:“衛師叔未免太小人之心。展師叔不過是想要出手勸阻褚師伯,你卻百般阻攔。且不說,展師叔是否會偏幫於何人,難道你覺得展師叔會罔顧宗門規矩,不念同門之宜,致褚師伯於死地不成?”

裴桓看了一眼褚修竹,繼而向衛婉婉義正言辭的質問:“衛師妹說話行事這般刁蠻任性,是將宗門規矩置於何地?”

衛婉婉楚楚可憐的看著褚修竹,心急如焚的道:“師兄,我,我並非此意,我隻是想要幫你。”褚修竹有些無奈的將頭扭向別處,並未理會。

黃柑柑麵帶一絲譏諷:“衛師叔先別急著向褚師伯辯解。我們的事可還沒說完呢。”隨後,朝著趙子安再次問道:“趙師叔,宗門是否規定,同門之間不得肆意誣陷、毀謗、陷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