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幻竹拿過電商的數據查看：“辛苦了。”
兩人都作為國內知名大學寧泉大學網絡於新媒體專業的優秀畢業生，大學早已參與比賽，合作了項目，斬獲國內大學生獎項，實操已爛熟於心。
不過模擬賽事終究是模擬，學生之間的拚搏手段趕緊。現實中起步，開拓，創新，也然店鋪遇到了很多藏在黑暗處蟄伏的猛獸，盯著電商這一塊肥肉，站在同一個戰場上，撕咬怒吼。
跑得最快的黑馬往往越容易被絆倒。
其他野獸已經開始收線，圍攻，打算率先以店鋪開刃見血。
商品之下籠絡不絕地刷差評。
“沒有網絡上說得質量那麼好，網絡上的營銷真是厚厚一層濾鏡，全都是吹起來的。”
“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別。”
“我買了衣服掉色還縮水了。”
“衣服沒穿兩天就起球了。”
“垃圾衣服讓我經曆社死，我坐下來的時候，縫合線開了，退錢！”
……
紀敏敏對事件發現的苗頭很是敏感，都是在商業圈內玩了幾年的老狐狸，突然性收到大量不實評論。
舒幻竹從數據上看店鋪，紀敏敏期初做的功課很紮實。
她放下數據詢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兩人之間的相處是合作，比起上下級關係，更多的是詢問和尊重意見。
“昨天，我和她們談判了。”
越是初期的店鋪，對手越明顯，一查就知道，這樣刷□□的手段，算不上高端。
主動談判，進入敵方陣營是不占優勢的事。
“我給了他們機會，沒同意。”紀敏敏聲線冰冷地毫無波瀾，指尖的u盤一伸，運籌帷幄都在彈指一揮間。
舒幻竹歎了口氣，為敵方店鋪感到惋惜，趕開店鋪就撞槍口上了，一旦涉商，紀敏敏可不是好惹的。
當初，兩人同合作電商項目參賽，兩人選了出了名的出力不討好賽道，舒幻竹熬了五個大夜，意識迷迷糊糊時，還能看見紀敏敏挑燈夜戰，在回供應商消息。
她知道她們的勝利不是偶然，是無數個日夜堆積出來的。
少年年輕氣盛，一腔熱血能決雌雄，不服輸，也不怕輸。
“千年的狐狸何必玩聊齋。”舒幻竹把資料又遞給紀敏敏，“既然想往陰的，我們的手段也不比多磊落。”
保姆車中，紀敏敏低聲一聲輕笑，兩人相視一笑，宛若又回到了大學時期連手舉起獎杯的那一刻，站在燈光和矚目下，享受榮耀和掌聲。
——
酒店的水晶燈灼灼刺眼，散發出折射的光，餐桌之上，推杯換盞。
一名男子起身，做小伏低，端著諂媚的笑，伸向一位大腹便便，禿頭身著西裝的男子，羊壁坐在正廳中央的人物，舉起高腳杯，一隻手還不舍得放開摟著身邊女子軟香的腰。
“聽聞換季添衣已被羊老板打得爬不起身來了。”
立刻又一位見風使舵的人湊上前去附和道：“羊老板英明，讓換季添衣主動過來求饒談判。”
羊壁坐在中央笑說：“不過是個大學沒畢業兩年的毛頭丫頭，披上身西裝就敢充精英，還不是乖乖被公司給收拾了。”
“是呀，和公司硬碰硬，簡直就是以軟擊石。”
“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和您較高低，還敢拿水潑您，簡直不知好歹。”
潑水這事讓膀大腰圓的羊壁震怒，想起冷水從臉頰流淌而下，他氣得舉起酒杯狠狠往地上摔，酒杯四分五裂，酒漬飛濺：“小黃毛丫頭還長得有幾分姿色，跟了我算是她的福氣，不知死活地潑我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