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破例。

此後,因為舒幻竹,就有數不勝數的破例。

舒幻竹受傷的這一段時間,傷口逐漸要愈合了,邢澤跑來《時權》劇組的頻率反而小了。

而《時權》全劇組的工作人員看到舒幻竹都是躲避的目光,他們湊在一塊竊竊私語,可是舒幻竹一靠近,他們就一哄而散了。

直到那天舒幻竹在洗手間中,聽見外麵的交談聲。

“邢澤這次怎麼偏偏劇中的女配角是她。”

“對啊,聽說她借著拍戲接近邢澤,拍攝期間擅自篡改劇本,與邢澤進行親密接觸。”

“還有呢,她每天都要給邢澤送吃的,送水果,甚至連邢澤過來《時權》探班舒幻竹,她都要跟著過來。”

“聽說,邢澤就是因為怕她跟過來,舒幻竹老師誤會他,所以就很少來。”

“我好想念邢澤老師,他來探班,給全劇組帶奶茶不說,主要是能看到他和舒幻竹的cp。”

“我覺得邢澤老師,他來探班,笑容都比之前多多了。”

“可不是嘛,談戀愛了。”

舒幻竹在隔板中聽了個全,膝蓋的結痂傷口讓人很難站起來,她想出去問個詳細,人已經走了

他撐著胳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出門。

舒幻竹想起邢澤這幾天對她深情的關懷,無微不至。

不行,如果邢澤被纏上了,她要去幫邢澤。

她一瘸一拐地來到隔壁劇組,導演聽聞了舒幻竹從馬上摔下來的事情,對她萬分的敬佩,加上邢澤和她之間的互相探班,並沒有影響邢澤的拍攝狀態,所以沒有阻攔她和邢澤的任何接觸。

舒幻竹進入劇組,她就看著邢澤坐在小馬甲上認真的看劇本,而女配李利桃後麵繞過去,用雙手捂住邢澤的眼睛,俯下身來輕聲說:“邢澤哥哥,猜猜我是誰。”

這窒息的白蓮花味。

邢澤掰開她的手,扭頭看過去,他眼中都似乎淬了冰霜,臉色凝重又蒼白,叫人都不敢靠近。

他臉色很淡,隻有一個字,李利桃臉上的笑意都僵住了,但她還是捏著嗓子:“邢澤哥哥,你討厭。”

邢澤快步離開,而她像個小尾巴一樣緊跟著邢澤,喋喋不休地說著許多話。

這種情況,兩情相悅是粘人,一廂情願是糾纏。

邢澤走不出劇組,他搬了個小馬紮到了劇組邊緣的地方坐下,李利桃也在空曠的地方籌備起了食物,她大聲說著:“我要給邢澤哥哥切水果。”

由於劇組場地空曠,而她的聲音很大,整個劇組的人都聽得見。

邢澤就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他坐在一旁,猶如和劇本之外的所有東西都隔絕了。

舒幻竹從李利桃麵前走過低眉一瞥她手中的水果,腳步都不帶停。

李麗桃看見舒幻竹過來探班很是詫異,她隻聽說邢澤時常去《時權》劇組關心舒幻竹,沒想到受了傷的舒幻竹過來探班。

舒幻竹一瘸一拐從她麵前走過,悄悄走到了邢澤的身後俯身,溫熱的雙手捂住邢澤的眉眼。

她低聲溫柔地詢問著:“猜猜我是誰?”

這次,邢澤沒有像對李麗桃那樣過分激烈的反應,而是明顯的僵了一下,就連眼睫都在顫抖,溫熱的吐息落在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