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幻竹那一句“猜猜我是誰”聲音說得很大。

整個劇組,本就因為她和李立桃兩個人微妙的關係而寂靜。

卻又因為她的聲音,現場瞬間躁動了起來。

可是隻有邢澤知道舒幻竹在說完那句“猜猜我是誰”後,慌慌張張地說著悄悄話,暗示:“不要推開我,我是舒幻竹,我是來幫你的。”

那些悄悄話說得很輕,又很快,像是rap。

舒幻竹不知道,即使她不在他的耳邊說那些悄悄話,邢澤也早就把她認出來了,舒幻竹這幾天由於腿傷,身上總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邢澤的心跳不受控製,他的語氣波瀾不驚的說著:“舒幻竹。”

他表麵風平浪靜,但實際心中早就風起雲湧。

邢澤抬手抓住她的手,緩緩地取下來,扭頭更看向舒幻竹:“你怎麼來了?你的腿傷不是還沒好嗎?”

他從小馬紮上起身,又將小馬紮的位置讓給舒幻竹。

舒幻竹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坐在了小馬紮上。她自信地揚起下巴,視線還瞥了眼在一旁切水果的李麗桃。

在捂眼睛裝親密度這一場遊戲中,舒幻竹完勝。

舒幻竹見她的目光還是往邢澤這邊看,舒幻竹幫邢澤整理衣領,湊在邢澤邊上一起看劇本,商討其中的情節,兩人之間,雖然沒有很親密的舉動,但是那種私有若無的接觸曖昧在升溫。

周圍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場精彩的舒幻竹上場,鞏固自身正主地位,震懾動了歪心思的人。。

“是誰說邢澤是單向奔赴的,隻有邢澤去探舒幻竹的班,沒有舒幻竹來探邢澤的班,你看現在舒幻竹就連腿傷都要來探班,幫忙邢澤。”

“他們是雙向奔赴,太好磕了吧。”

“邢澤和舒幻竹是真的!”

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並不小,在場內躁動,傳到了李利桃的耳朵中,她切水果的手都在顫抖。

她放下了鋒利的刀,就徑直走了。

舒幻竹拍拍他衣領上的灰說道:“看來長得帥,還是有煩惱的。”

邢澤輕聲應著:“嗯。”

他看懂了舒幻竹在李利桃走後的疏離和界限感。

舒幻竹從小馬紮上起身:“我接下來還有戲,我先走了。”

邢澤撐住舒幻竹:“我送你。”

舒幻竹也沒多說,兩人來到了《時權》劇組,邢澤遲疑之後才開口問:“幻竹,那我之後要是再遇到這樣的麻煩,我能找你嗎?”

舒幻竹看他沉默了很久之後才說出的話,顯然是難為情,思索後,邢澤這樣的人既有事業上對情感的限製,又有招蜂引蝶的可能性,仍屬於兩麵夾擊的糾結狀態。

舒幻竹猶豫片刻後,他是不是還沒有加顏華的聯係方式?

舒幻竹表示:“邢澤,你要自己好好的權衡事業和愛情的重心,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千萬不要藏在心裏,要勇敢的追求,說出口。”

邢澤看向舒幻竹,眼中閃過震驚。

舒幻竹心中暗想,他現在應該要向她來要顏華的聯係方式了。

邢澤點頭,並沒有多做其他表示。

他聽過這些話,可能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讓他自己好好想一想,再來找她要顏華的聯係方式吧。

——

《時權》中,舒幻竹所飾演的夏又臻初期是為了保護夏府長子的安全,而後夏又臻在一次次女扮男裝中嚐到了當時朝代男性身份所擁有的話語權和地位後,她開始屢次維護那時社會上被欺淩的女性。

她可謂是見義勇為,惹得城中不少女性對他青睞有加。

舒幻竹坐在酒樓上,看著酒樓之下的女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的,媚眼如絲。

他輕扇著風,吹拂散落臉龐的發絲,心中卻想著原來邢澤平時是這種狀態,受人愛慕的感覺真好。

“卡。”導演李思亦打斷了她這種狀態,並上前跟她說戲,“幻竹,你作為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看見女性的青睞,你應該是屬於互相欣賞的微笑狀態,不應該是像剛剛那樣子笑得那麼猥瑣。”

舒幻竹捏了捏臉頰的肉,我剛剛笑得很猥瑣嗎?

第二次拍攝,一條過了。

男主複辟史進程中出了名的頑固,所有女子對他避之不及,他恰恰與夏幼珍又形成鮮明的對比,所以,打開一下又整很不順眼。

夏又臻享受到男裝帶給她的許多便利後,她深知自己身上的這身男裝能給她帶來更多的話語權,但也可以通過身上的男裝來改變許多事情。

從而在父親將要推舉長子入朝堂時,夏又臻並不願意將進朝堂的資格讓出去,而是堅決的以多年來頂替長子的名義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