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朝堂。”
“胡鬧,你一屆女子怎能進入朝堂。”
夏又臻長期受到夏府父親剛正不阿的影響,又享受到了男裝給他帶來的好處,並且她屢次躲過了刺客的追殺,種種磨練之下,她的性子也不軟。
她威脅道:“若是我現在以女扮男裝的身份,出現在帝王麵前,那我們夏府豈不是要攤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父親是一代忠臣,他也不想因這個謊言,從而引起了皇帝對他的今後每一次決議的懷疑。
他無奈的同意了夏又臻的要求。
他看著夏又臻離去的背影,覺得這名女子雖然出生低賤,自己也從未關注過她,隻不過是把她當成長子護身福。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卻有自己的主見,看向她離去的背影,他的心思深了。看來他不能小看一個小丫頭片子。
他早知朝堂的浮浮沉沉,其中的利弊之深,知人知麵不知心,夏又臻的立場並不明確,不知道她是正是邪。
——
舒幻竹身穿官服,一步一台階走上了宏偉壯大的宮殿後,叩拜後皇上。
那個場麵浩浩蕩蕩,群演千百人,就隻為拍這一個階段,這代表著女主自身意識的覺醒。
這個場景是一條過的,舒幻竹拍完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她還絮絮叨叨地給顏華打電話講述著自己的拍攝心情。
她看監視器時,李思亦導演拍攝出來像是女帝登基一般。
“我走上台階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能努力把握自己的一切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她還在喋喋不休的分享,一杯水就推在她的麵前。
“你現在就在把握一切呀。”
舒幻竹抬眼望過去,麵前人穿著官袍,戴著帽子,發絲些許散亂,眼下壓著邪氣的笑容。
她立刻起身,向麵前人鞠躬說道:“陳元洲老師好,我是《時權》女主夏又臻的扮演者舒幻竹,這次很榮幸能和陳元洲老師合作。”
陳元洲同樣是和邢澤並列三大頂流,雖然年紀小,但是自幼童星出道,演出經驗已有十餘年。
這次就是由他扮演是《時權》的男主角傅壁。
由於陳元洲的檔期過滿,所以他進組的時間較晚,今天才到來劇組拍攝。
“叫什麼老師呀?放鬆一點。”他翹著二郎腿,懶懶依靠著,頗有種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像是進入了角色,紈絝,貪玩。
“我和你接電話的那位還是老朋友呢。”
顏華和陳元洲同為童星,兩人曾在年幼時同合作過一部劇,不過,他一路星途璀璨,已成頂流。而顏華在紛紛擾擾的娛樂圈環境中,資源沒跟上,沒把握好時機,逐漸淪為二線演員。
營銷號也常常拿同一部劇的兩位童星拉出來對比,曾經和現狀。
但即使是多方對比,也不能阻礙兩人成為好朋友。
“竹竹,是陳元洲那個小子嗎?他就是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你別怕他,我叫他戲裏戲外都幫忙看襯。”
“誰吊兒郎當的,顏華,你給我說清楚。”
舒幻竹沒想到他的耳朵這麼尖,能聽見顏華在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
顏華和他之間的吵架隔著一個舒幻竹和電話,後來,顏華實在是氣憤,就把電話掛斷了。
他坐在舒幻竹的對麵,翹著二郎腿,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散漫的說著:“八百年給我打一通電話,還是讓我拜托好好照顧她的姐妹。”
舒幻竹見他有點不滿意,立刻解釋:“你也是明星你也知道,如果被染上了緋聞,粉絲的反應和公司的處置。”
“再說了,你們倆現在咖位不相等,顏華指不定是害怕耽誤你的前程。”
舒幻竹解釋後,他笑了,兩人有說有笑著聊著天,他也好奇地問道:“你和邢澤是真的嗎?”
“我那麼多cp,你為什麼隻問邢澤?”
“你和桑妍麗,兩個女孩子,看你們倆能打打鬧鬧互損的勁,就知道你們倆是姐妹。”
“你和汪丞,汪丞的年齡那麼小,你動得了壞心思。”
“你和顏華,顏華就更不可能了。”
邢澤給舒幻竹送東西,他站得遠,遠遠就能看見舒幻竹麵前擺了張桌子,桌子的對麵是陳元洲,他換上了花裏胡哨的戲服,與舒幻竹相比,他的妝容顯得幹淨又整潔,劍眉入鬢,一雙長腿似乎無處安放,動來動去,幾次要碰上舒幻竹的腿,他漫不經心,一兩三句話就能逗得舒幻竹直樂。
他手心不由捏緊了力道,臉色越發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