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澤快步走上前,把東西放桌上一放。

他沒有凳子,就站在邊上,睨視陳元洲。

“喲,兄弟你來了,剛剛還聊到你呢。”陳元洲和邢澤是對家,兩個人的戲路和獲得的獎項相差無幾。

邢澤:“聊了什麼,我也聽聽。”

“沒,沒什麼……”舒幻竹結結巴巴地躲避這個回答。

因為她在和陳元周聊天的過程中,邢澤和顏華之間的關係告訴陳元洲,讓他打消了磕cp的念頭。

但是後來兩人聊久了,舒幻竹知道了陳元洲對顏華的事情十分了解,就連小時候的事情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拿出顏華小時候的一些糗事來逗舒幻竹,惹舒幻竹直笑。

舒幻竹從這一段對從對話之中也感覺到了陳元洲對顏華的念頭不一般。

邢澤的出現,不僅是兩個對家的相見,還是兩個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陳元洲散漫地說著:“對啊,沒聊什麼,你一出來,就沒聊什麼了。”

這濃濃的火藥味。

舒幻竹知道自己惹禍了。

邢澤眉目中壓著寒氣,臉色都不好看了。

陳元洲還拿起手機了對舒幻竹說:“我們先加個微信,以後好聯係,也不至於什麼話題都被別人聽見。”

陳元洲雖然還沒有和顏華有實質性進展,但吃醋是具有攻擊性的。

好在,李思亦導演叫他們過去開始拍戲,舒幻竹緊急地脫離這一戰場。

舒幻竹和陳元洲兩人拍攝對手戲,她們第一場戲就是落水戲。

傅壁作為亡國公子,隨同父親一起來到夏府參加宴會,但是由於中途無聊就率先離場,支開周遭的人,在夏府中閑逛。

他走到回蘭亭就看見,方才在宴會上出了風頭的夏又臻。

他和夏又臻是死對頭,父親常在她麵前提起夏又臻,兩人常被做對比,說他如何受京城女子的喜愛。

夏又臻和婢女聊得正仔細,關於女子的胭脂水粉。忽而看見傅壁的出現,她嚇得腳底一滑,連栽跟頭跌進水中。

夏又臻的身份隻有父親母親,以及她的貼身婢女知道。

婢女見夏又臻跌入水中,就匆匆忙忙跑去叫營救。

傅壁毫不猶豫跳入水中,將在水中不停撲棱的夏又臻撈了起來,夏又臻散了長發,臉上烏漆抹黑的妝容被水衝刷抹掉,那張小巧精致的麵容呈現出來。

由於夏天的衣服淡薄,水貼著她的衣服,勾勒著她的身段,白皙的肌膚,將她抹胸白領都展現出來。

他摟著夏又臻出了水麵,嘴上調侃的功夫還沒有落下:“喲,還是個小娘子。”

隨著眾人匆匆忙忙的趕來,夏又臻深深吸一口氣,又憋進了水裏。

眾人趕來詢問:“公子呢?”

傅壁懶懶道:“你們公子那麼厲害,自然會水,早就上岸走了。”

邢澤站在一旁看他們拍戲,氣氛凝重得嚇人,舒幻竹和陳元洲兩人落入水中,在水下被人抱在懷裏的親密接觸。

他心裏有氣撒不出,燒得慌。

“卡。”

好在這條導演很滿意,是一條過。

兩人從水麵上出來,邢澤上前將立刻將大衣浴巾披在舒幻竹的身上。

“兄弟,你還沒走呢,再不走我還以為你是這部劇的男主角呢。”陳元洲上前,想幫舒幻竹打理一下衣服,給她裹上浴巾。

邢澤拍他的手背:“你自己也濕著,別碰她。”

兩人的對峙語氣,火藥味燃起。

片場的圍觀工作人員在暗自探討。

“邢澤這是吃醋了呀。”

“好一段修羅場場麵,爭奪舒幻竹,為愛出擊。”

舒幻竹縮了縮肩膀,為愛出擊……

這倆男明顯明明是在爭顏華,為什麼要跟她來一場修羅場呢?

邢澤攙扶的舒幻竹坐到一邊,看傷口。

這兩人之間的鬥爭,顯然陳元洲更有說服力,並且更有針對性。

舒幻竹就從邢澤這找突破口勸導:“邢澤,你先回去吧。”

陳元洲不懷好意地看向邢澤:“對啊,又不是親密無間,為什麼非要來我們這個劇組串門探班呢?”

“你夠了陳元周。”舒幻竹也見不得陳元洲這樣針對人,她威脅道:“你再說下去,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顏華。”

陳元洲撇了撇嘴,沒再說了。他的性子像小孩子,遇到喜歡的就會針對。

舒幻竹安慰:“他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先回去吧。”

邢澤也沒多留,劇組內還有他的戲份,他回去拍戲了。

舒幻竹不把將今天的事情發到群上,讓顏華知道,把這事和桑妍麗分享了。

【換季的幻:邢澤有情敵了。】

【桑桑:誰?】

三言兩語的秒回,很顯然,桑妍麗是時時刻刻看著手機,期盼著八卦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