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幻竹發現邢澤和陳元洲不知何時兩人的關係變得親密,陳元洲不再咄咄逼人,甚至是許多時候,和邢澤真心實意地稱兄道弟,邀請邢澤來探班,兩人結伴而行。

舒幻竹想桑妍麗神,邢澤更神,就連情敵都能處成朋友。

——

《時權》中,夏又臻進入朝堂,遊走在權力階層的邊界,在風起雲湧的博弈中爭奪了自己的話語權。

傅壁本是消極待事,貪圖玩樂,卻看見夏又臻爭奪權力,他散漫地問道:“有什麼好爭的。”

“你不懂國家事就是百姓事,但若從一開始,立場不堅定,善惡不分,那麼從一開始根基壞了,我們拿權當權的那一刻,就是為民!”

傅壁並不在意,夏又臻被皇上委派下探洲公幹,她主動請命帶上傅壁同去,探州探查民意。

傅壁刷刷嘴皮子:“夏又臻,孤男寡女,主動請命,你怕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夏又臻知道他隻是耍耍嘴皮子,那天他奮不顧身跳進水池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他隻是嘴皮子功夫厲害點,其實心地善良。

直到那天夏又臻帶他去看了探洲,並非所有地區都像京城一樣繁榮富貴。

殘垣斷壁,白布裹屍,有百姓身穿破布麻衣,佝僂在牆根下苦苦的顫抖,風霜吹裂他們的皮膚,而他們食不果腹。

“每一次重大的決策都會導致百姓的性命,手握權利就要對人民負責,對百姓負責,而不是揮霍無度。”

兩人在探洲呆了許久,傅壁為百姓事愁容,好幾夜都沒合眼了,但京城的物資遲遲不到,百姓們也越發焦躁,從先前看見他們眼中的眼中都亮起了希望,逐漸失望,甚至因為辦事不利而屢次上門挑釁,拿菜葉砸人。

傅壁全程護著夏又臻,他知道這樣不是辦法,他快馬加鞭趕往運輸的道路上。

直到食材運輸過來,百姓解了燃眉之急,他與夏又臻一同回京城複命。

上朝當日,朝中人熙熙攘攘,皇帝對傅壁此次去探洲的任務嘉賞。

下了朝,眾人紛紛離去,為傅壁道喜,而傅壁認出一位老臣,他便是此次運輸食材的臣子。

他麵對他麵前老臣的恭賀,看不慣他,辦事不利,還諂媚的目光,胃中一陣翻湧的酸澀,他捏緊了拳頭,一拳揮在老臣的鼻骨:“看你辦的什麼垃圾事!”

這老臣在朝中德高望重,自先帝以來就在朝中任事,縱然是有些貪婪,也是別人巴結都巴結不上的權貴。

傅壁這一巴掌,朝中眾人對他肅然起敬。

朝中眾人都是一把身子骨拉架勸架,傅壁年輕氣盛,又占了上風,老臣罵罵咧咧,直到夏又臻來勸架,他才收手:“夏又臻,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做了,我一直以來不敢做的事情。”

傅壁在夏又臻的影響下,逐漸改掉了曾經紈絝模樣了,在朝中提出建設性意見。

《時權》兩個月時間,劇情逐漸拍攝,漸至佳境。

舒幻竹看著監視器中自己的表演,逐漸嫻熟,就連導演對她的表演喊卡的次數也減少了。

邢澤偶爾叫她過去表演一下私人的白蓮花技術,幫他趕走李利桃的糾纏。

舒幻竹一到李麗桃的麵前,就親切的管邢澤叫哥哥,一叫一個親。

撒嬌黏人叫哥哥這些手段,她都是信手拈來,每次都能氣得李麗桃臉白。

別的不說,就在壓白蓮花一頭上,她還是有點本事的。

她氣了李利桃後,就接到了紀敏敏的電話,她往前走兩步,有意避開去處。

就聽說對手公司又開始發起攻擊,對換季添衣背後的物料提供應商公司進行惡意搶奪。

“我們不能再找其他供應商嗎?”

“可以找,但是那家布料生產資源較好,而且我們的許多設計圖早就已經交上去了,那家對手公司已經中途攔截了,供應商很容易,我們的設計圖稿交過去之後很容易被盜竊。”

“這年頭真是什麼狗都有。”

“你再多寄幾件衣服過來,我穿著換季添衣的衣服宣傳。”

“不用,你現在進組就好好拍戲,你的重心應該是在劇組,而我的重心才應該是在電商上。別到時候,兩個都被拖累。”

舒幻竹聽後悻悻把電話掛掉,她扭頭就看見邢澤站在身後。

邢澤手上拿著水果,他想給舒幻竹送水果的,無意間聽到她打電話說要“穿著換季添衣的衣服宣傳”,而後的電話聲中就傳出來歎息。

她掛斷電話後,目光中都是落魄。

“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邢澤開口詢問。

舒幻竹搖頭,她目光深沉卻說道:“這世界上果然還是閑人太多,狗太少了,導致很多人想當狗。”

邢澤:“……”用說心靈雞湯的口氣說出損人的話?

舒幻竹在劇組內轉悠了幾圈才得知,劇組快要殺青了。

李麗桃的戲份將在今日殺青,這種重要日子,她不作妖都對不起白蓮花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