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不見他的努力就隨便否定他的努力。”

“你知道零下三十度的天氣,他晚上兩點還在具體研究劇本?”

“你知道一場戲他需要吊威亞在上麵八個小時?”

“你知道他被導演否定的時候,研究劇本會忘記吃中午飯嗎?”

“你知道邢澤獲過多少次獎嗎?”

舒幻竹越說越激動,激動的都滿是哭腔:“你們憑什麼否定他的熱愛和他的努力。”

“夠了!”形影動用拐杖敲響地麵,打斷了這一場爭辯,眾人都平靜下來看著他,今天的主人公才是最有話語權的。

邢澤聽著舒幻竹為他爭辯心頭一動,他摟著舒幻竹,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切蛋糕。”形影宣布的進程。

“小丫頭過來。”

周圍人又是一副開熱鬧的表情,尤其是兩個大金鏈子看熱鬧的笑容都咧到了耳根。

他們期待刑影整頓整頓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舒幻竹和邢澤之間推搡,邢澤害怕形影突然生氣拿拐杖打人,他不是沒有被那個拐杖打過。

他害怕形影由於過於氣憤,再次舉起拐杖,打舒幻竹。

舒幻竹吸著鼻子到形影麵前,形影詢問:“叫舒幻竹是吧。”

邢澤詫異,舒幻竹沒有在形影麵前露過臉,說明形影一直有在關注舒幻竹,才會了解舒幻竹的名字。

“是的。”

形影切下的第一塊蛋糕先遞給舒幻竹:“拿著。”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刑影吃第一塊蛋糕,然後是朱沛玲,按照輩分和來賓分配,但是刑影先把蛋糕給了舒幻竹,也就表示了他對舒幻竹的認可。

這一舉動,直接對舒幻竹的非議瞬間都消失了。兩位舅舅也碰了一鼻子灰。

舒幻竹推脫:“你先吃吧,我可以吃第二塊的。”

形影自己留了一塊,把第二塊給舒幻竹。

舒幻竹立刻把邢澤拉到身邊來:“生日快樂,萬壽無疆,財源廣進,生意興隆……”

“好。”形影輕笑了起聲。

兩人拿著同一塊蛋糕到角落去,舒幻竹問道:“怕什麼?你爸打過你?”

“打過,打了一下就沒打了。”

舒幻竹擰眉,怎麼遇到的都是有點暴力傾向的父親。

“起初的母親改嫁到刑家的時候,我拿著攢著午餐和晚餐錢,去參加一個演技大賽。”

“那時候年紀小,在演技大賽中嶄露頭角,許多人都知道了,許多人在我爸麵前誇獎我,我爸才知道他是最後一個知道我偷拿這些錢去參加演技大賽。他打我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之前生父打我,我一聲都沒敢吭。

他眼中的光都黯淡了:“之後我和父親的關係一直都沒有緩和,我不和他說起我的事,他也不和我說起他的事。”

“你有沒有想過刑老先生,可能是因為你根本就連熱愛的事情都沒有和他商量,他覺得沒有得到重視,也沒有把他當親生父親,所以很生氣。”舒幻竹的眸光都閃著靈動,“你應該和你父親多溝通交流,別把隔閡留到明天。”

邢澤垂著頭,他仔細思考了,一字一句他都聽進去了。

舒幻竹抹蛋糕上一點奶油塗在邢澤的鼻尖:“不要想了,今天是一個值得開心的日子,吃蛋糕吧。”

吃了蛋糕,邢家安排了一場煙花,眾人熙熙攘攘地去院內。

“我厲不厲害?三言兩語把你鏟除障礙。”舒幻竹抓著手,歪著頭急著邀功。

“厲害。”邢澤揉著她的腦袋誇獎。

“我果然是上天派下來的仙女,就你的所有壓力,焦慮,困惑通通消失。但你今後隻剩下快樂,喜悅,努力。”

舒幻竹笑著說眼中亮晶晶的,帶著她所有的期許。

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地沉默了。兩人之間越湊越近,舒幻竹若同蝶翼的睫毛近在眼前,感覺就連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你不是叫我不要騙你嗎?”

“那我不騙你了,我明說了,我喜歡你。”他一字一頓的,眼眸中閃著深不見底的溫柔和認真。

他溫潤的話語,停在煙花在天空綻放的一瞬間,他的眼眸被煙花點亮了,臉龐忽明忽暗。

“所以我轉正了嗎?”邢澤的視線從她清明的雙眼轉向她的唇。

“嗯。”舒幻竹輕聲應著,更像是一生溫柔的呢喃。

溫軟的觸感覆上她的唇,她漸漸閉上了眼睛。

他們在煙火下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