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幻竹總覺得邢澤說話的聲線很低沉,尾音微微勾起,帶著一絲寵溺,她臉上熱了,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那假的女朋友是不是應該和我裝裝樣子?”
他又追加一句:“在宴會上。”
“嗯。”舒幻竹點頭,便勾上他的臂腕,兩人一人穿著西服,一人穿著雍容華貴的旗袍,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天花板燈上的吸頂吊燈,將每一束角照的通亮,倆人的顏值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段,還是話題度,都在豪門世家,顯得格外出眾。
他們所到之處皆有目光。
看來邢澤把小女朋友哄好了,兩人共同出來也宣示了主權。
琳琳的處境,很是尷尬,她連忙離開了會場。
“兒子就是混娛樂圈的,找個女朋友還是娛樂圈的,刑老頭子最討厭過娛樂圈的人,看到這個還不得氣死。”
“也不知道今天邢澤把他女朋友帶來幹嘛,是為了專門氣刑老頭子的嗎?”
“隻能說明邢澤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現在都敢頂撞刑影了,看來邢澤是真的很愛這個女的。”
舒幻竹發現這些豪門都口無遮攔,就連說悄悄話都在大聲。
這是在說悄悄話嗎?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吧。
她聽著這些非議,明白了刑燈所說的邢澤的壓力,壓力來自不同的方麵,一方麵是他母親對於他愛情的壓力,另一方麵是來自他父親對於他事業的否定。
無論哪一種壓力都來自於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來。
舒幻竹心都亂了,摟著心髒的臂膀,不由抓得更緊了。
邢澤很擔心,他輕聲安慰:“沒事不要緊的,要是你實在聽不慣的話,你先走也是可以的。”
舒幻竹堅定說:“不先走,我要陪著你。”
舒幻竹帶著一股倔強,微微撅嘴,似乎更堅定了。
刑影從室內來到大廳來,他的兩鬢斑白,被有些佝僂,杵著拐杖,氣勢十足,視線瞥向邢澤和舒幻竹兩人,冷哼一聲。
他還沒開口說話,他一出來身邊就湊過來兩個人,這兩個人好奇怪,和這個場合格格不入,西服敞開了好幾個扣子,露出胸膛的刺青,脖子上掛著大金鏈,手上的人將衣服挽露出一截小臂,上麵是明晃晃的手表和鏈子。
他們笑著過來,便帶著一股諂媚:“姐夫別生氣,邢澤一定退出娛樂圈,而且他的小女朋友肯定不長久。”
這些人當著舒幻竹和邢澤的麵點火,就他知道著重討好誰。
這話一下就激怒了邢澤:“誰說不長久的?”
朱沛玲給邢澤一個眼神,和他們唱起雙簧來:“是啊是啊,你別放在心上。”
說話的人正是新澤的舅舅,朱佩玲的弟弟,當時朱沛玲飽受邢澤生父的數次的壓迫,屢次被挨打。
邢澤的舅舅曾多次給過告誡,讓朱沛玲離婚,可朱沛玲不聽,結果這個鞭打打到了邢澤的身上。
最後邢澤的生父,由於酗酒車禍死亡。拿到一大筆賠償金,他的舅舅也分到了不少。
朱沛玲因為當時聽了建議,也許就不會有之後長時間的折磨和傷害,一直很感謝兩位弟弟,甚至有點過分聽從她兩個弟弟的話。
兩個弟弟讓她為邢澤籌謀相親,讓她和邢澤爭家產,她都照做不誤。
舒幻竹本來是不想動怒,但是她覺得這些人的話已經不僅是在傷害她了,而是在針對邢澤,甚至逼迫讓他放棄自己的事業,所努力擁有的一切,並且對演員這個行業具有極大的偏見。
“演員怎麼了?我也是現在才開了眼,又不是遠古來的,竟然有人的思想到現在都還沒開化。”
他們辱罵了一整個行業:“在電視機前拋頭露臉的表演個節目,跳一段舞,你說這樣這種分期就是傷風敗俗,說出去都丟臉,別說了。”
舒幻竹理直氣壯:“怎麼就丟臉了?你不上電視你不看手機嗎!一個職業的存在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那人不依不撓:“戲子而已有什麼好,到處宣揚他。”
舒幻竹義正言辭:“我不明白憑自己本事賺錢,為什麼還要被人瞧不起。作為商人就能高看別人一點嗎?那秦漢時期還就重農抑商,那你是沒把封建的製度延續,反而把封建的思想延續下來,從而貶低一個行業嗎?”
“你會多說兩句話就能帶跑邢澤的思想嗎?”
舒幻竹說到激動,頂嘴:“你閉嘴!”
“我不明白,給年輕人正確的引導,他能成為年輕人的光,受到萬人景仰,有什麼錯誤。”
“我看到了邢澤在這個家裏麵受到的委屈,說白了我非常討厭你,在場的每一個人隨便的因為自己的主觀印象,來定義一個職位,你們根本就沒有看過邢澤演的電視劇,傳達出來的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