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兩人翻來覆去,情難自抑,舒幻竹一直抑製著,生怕聲音傳到外麵。
邢澤的手從扣著舒幻竹的手腕,慢慢地往上升,十指緊扣。
窗外下了一場春雨,風飄打著院中的桃花,顫顫巍巍地瑤動著,水就順著桃花的半夜滑動滴落。
舒幻竹的汗水順著細長的脖頸淌下來。
一室旖旎。
那天,舒幻竹很累,兩人有喘息休息的時間,翻來覆去做了很久,結束的時候也都淩晨兩三點鍾。
舒幻竹還喘著氣,眼睛眯起來了,挺沒有力氣的。
邢澤起身,靠在床背上。
舒幻竹抬頭看著邢澤露出結實的肌理,悄悄用手指去勾邢澤的手臂。
“還繼續?”行者低眉,挑笑看她。
“不了,和你聊聊天。”舒幻竹滾著身子,側窩在他的身邊,“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人生沒有迷茫的時候,一直很明確自己要什麼。我不一樣,我頭一次知道自己是舒家家千金的時候,我特別被動,希望他們不要拋棄我,我曾一度附和他們,他們叫我往西,我不敢往東。”
“邢澤,我死過一回。我知道死是什麼感覺,是被人遏製喉嚨,腦子裏麵所有思緒都在攪動混亂,身體難以遏製的亂,眼睛即使睜開也什麼都看不見,猙獰像是頭發纏住了我的脖子。”
邢澤的臉色越發深沉,舒幻竹看著他的眼睛,心裏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他肯定不會去信這些。
邢澤看向舒幻竹,眼中似乎更加動容,邢澤又躺下,摟著舒幻竹的胳膊。
“今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邢澤,我父母在我找到他們之前就已經離世了,養父母對我還不如對家裏的一隻狗好,其實能看見你家有父母,我很羨慕,我沒有家人,我隻有紀敏敏和你,還有一群朋友。”
邢澤指腹擦過她的淚,輕柔地親吻她的眼皮:“以後這裏也是你的家。”
“嗯。”舒幻竹吸了吸鼻子,“你今後要好好對我,你如果不好好對我,我就出去造謠,說你床上功夫不行。”
邢澤輕笑:“好。”
——
舒幻竹在邢澤家待了那兩天後,刑影和朱沛玲對她比邢澤來得更關切,常常是家常理短的問候。
刑影經常問一些舒幻竹關於添衣運營的具體知識。
舒幻竹聽著那些專業術語,雲裏霧裏。
舒幻竹直言:“添衣並不是她一個人在經營的,更多的可能是紀敏敏在管理。”
刑影聽過也刑燈對紀敏敏的評價很高。
她對紀敏敏愈發好奇。
“邢先生,如果你想了解添衣的一些問題的話,我可以打個電話給敏敏,你們倆溝通也行。”
舒幻竹通了電話,刑影接過電話,他和紀敏敏談論了很多關於添衣的具體知識,紀敏敏的確有頭腦,既有謀慮又有開拓新的創意。
舒幻竹聽到了門鈴聲就跑去開門了,才知道刑影邀請了紀敏敏來家裏喝茶。
她看見來者,紀敏敏,她愣了一下:“我這兩天不是沒有工作嗎?”
“我是來聽講座的。”紀敏敏提著大包小包。
舒幻竹:“?”
紀敏敏越過舒幻竹,將手中大包小包放在刑影的麵前說道:“刑先生,我曾在大學期間聽過您一個講座,您當時說的金融趨勢對我受益匪淺。”
“???”
大學期間,舒幻竹和紀敏敏同為網絡與新媒體的優秀畢業生,經常成雙入,就連獎項都是爭先後的第一第二。但選修課上就分道揚鑣,舒幻竹學習表演的基本法則,紀敏敏選擇了金融講座。
舒幻竹看著刑影,紀敏敏和刑燈三人坐在沙發上,他們談論了的話題是那些高深的話術和話語,各種專業術語是脫口而出,以及對添衣公司將來的規劃都做說的有理有據,井井有條。
舒幻竹頓時掛住邢澤的胳膊,撒嬌道:“幸好你沒有去繼承家業,不然那些專業術語整天在我耳邊,我都聽不懂。”
舒幻竹在他們家也學了包餃子,包十個,八個是漏餡的,還有一個皮比肉還厚。
她聽見邢澤的笑聲,滿手麵粉,就衝上去摸邢澤的臉。
兩人鬧在一起,把麵粉抹的滿頭滿臉都是。
舒幻竹的手機在作響,拿起手機一看就是桑妍麗顏華在三個小群裏麵瘋狂的聊天。
【桑桑:請問什麼時候辦婚禮?我要去見吃蹭吃蹭喝!】
【顏值華麗的顏華:我要去當伴娘!】
【桑桑:搶手捧花!手捧花,我先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