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猜了那麼久的事情,忽然就被人這麼講出來了。
舒可是羅韻家的親戚?
怪不得敢那麼橫,還以為是真有骨氣呢,看來也不過是仗著家裏有錢。
羅韻麵色一白,舒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世,她又何嚐想讓舒可跟羅家扯上關係?
定了下神,她說:“你冷靜一點行不行?咱們慢慢說。”
她一邊說著“抱歉,讓一讓”,一邊護著王雪走出包圍圈,向教學樓出口走去。
沈欣月猶豫了一下,好奇心作祟,也跟了上去。
涼亭裏,王雪將自己在十七班的遭遇盡數說給兩人聽,一聲一聲哭的淒慘。
羅韻聽的疑惑,不解道:“他們給你起外號你為什麼不告訴老師呢?逼著你寫作業、故意不理你、弄壞你的作業本,你為什麼不告訴老師呢?”
而且從心底裏,她認為王雪說的這些都是小事,同學間的小矛盾而已。
王雪哭著說:“我說了,可是老師也沒辦法,我現在隻能調班。”
羅韻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你轉學吧,你去了新學校就沒人知道這些事情了。如果有什麼困難我來幫你。”
這是最好的辦法,她自認已經對王雪仁至義盡。
“我不要,我不轉學,我是考來一中的,憑什麼要讓我轉學?”
“那那怎麼辦呀?”
羅韻自知惹了個大麻煩,有些懊惱多管閑事的自己。
王雪就想回一班,一班有一半的人都跟她玩的好,她回了一班肯定不會再被人孤立,被人欺負。
這樣想著,她再次開口:“我要回一班,羅韻你幫幫我。”
羅韻沒想到她回一班的想法還是這麼堅決,輕輕咬唇,不拒絕也不答應。
王雪見狀急了:“趙紫當初汙蔑你勾引她男朋友,我為你跟她大吵了一架。羅韻,我幫過你,你也幫幫我吧。”
趙紫就是開學第一天被沈欣月嘲笑沒朋友的人。
習習微風送來了紫藤蘿的香氣,遠遠看去,繁茂的樹冠成了紫色的海洋。這本該是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卻隻有哭哭啼啼的哀怨。
女孩兒確實感激她曾在所有人麵前為自己說話,可舒可
想到舒可,她猶疑下來,良久,她推開王雪的手,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做不到。”
插手王雪的事情,對她而言,弊大於利。
回去的路上,沈欣月問她:“王雪的事情,你真的不管嗎?她看起來好可憐。”
羅韻搖搖頭,帶著絲悲痛道:“她有錯在先。”
“你要幫她轉學嗎?”
“如果有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肯定幫她。”羅韻說的肯定,像是一種承諾。
沈欣月眸光微閃,心裏暗笑一聲,
上午的第四節課,羅韻和文鈺雙雙來遲。
雖然不知道羅韻為什麼遲到,但文鈺遲到的原因卻能一眼看出來。
她卸了妝,微卷的長發也變成直發,清清爽爽的在腦後紮了一個高馬尾。
舒可之前就覺得文鈺白,現在她臉上沒了腮紅,更顯得皮膚白皙,大大的杏眼有一種不諳世事的純真,高鼻紅唇。
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祁輕舟,小聲問:“你不覺得她很好看嗎?”
“是很好看。”
“那”
“你作業寫完了?”他打斷她的話,眸光清冷:“又想抄我的作業?”
什麼叫“又”?
舒可皺眉:“不過就幾次,你翻來覆去地說有意思嗎?”
祁輕舟挑眉:“你抄作業你還有理了?”
“我……”她氣結,一時找不到反駁他的話,難得不講理起來:“那你下次不要給我抄了,你不給我抄,我會抄嗎?”
祁輕舟被她這倒打一耙的話氣笑了,沉默一會兒,認真開口:“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做不到怎麼辦?我不給你抄你可不許生氣。”
“……”
“行不行?問你呢。”
舒可抿唇,底氣不足:“不行。”
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她可不是傻的撂什麼硬話,先認波慫再說。
祁輕舟偏頭看她,眼裏染上點點笑意,心中微癢。
星期一下午最後一節課是班會,陳瑩先組織著調換了座位。
跟開學時隨便選座位不一樣,這次是按照成績排,一班所有人按照成績站在門外,陳瑩念名字,念到的人進去選。
盡管是一種含有成績歧視的行為,但不可否認,這會刺激學生的自尊心,讓他們更加專注於學習。
舒可雖然心裏不舒服,但也不會反對這種行為,畢竟,她高中時也是這麼過來的。
她和祁輕舟的位置都沒有變,準確地說,是教室整個左後角的位置都沒有變。二人的前麵依然是張一舟和顧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