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她看上他了吧(1 / 2)

“小姐,夫人跟三小姐想做什麼?”春桃跟夏荷畢竟也毫不示弱,衝上去就擋在何矜身前,把鄭氏跟何嬋扒拉開,大吼一聲,“你二人詛咒我們小姐還不算,居然還動手?”

說實在這兩個丫頭被二小姐嚇慣了,在整個侯府裏除何矜之外,還沒有她們懼怕的。

何矜聽見她們一聲喊,隻感覺耳膜都快震破了,兩邊手臂上也是火辣辣的疼,肯定傷著了。

這時候已近晚春初夏,衣裳本就單薄,她低頭看時,發現兩邊小臂上的一層紗衣皆破了,撩開後發現一邊鼓鼓的紅痕像是被指甲劃出的,另一邊更慘,直接被針劃破了,還沾著些泥漬,血珠子從白淨滑膩的肌膚裏爭先恐後地擠出來。

“嘶——”何矜捂著胳膊皺眉喘粗氣,這點小傷對上輩子的她興許不算什麼,但原主的身子何其嬌氣,她也習慣如此了,登時就快哭出來,“疼,我去告訴爹爹,我要去找爹爹。”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去告訴爹爹。”何嬋幾乎要雙腿癱軟要給何矜跪了,她哭得比何矜還厲害,斷斷續續道,“別去,你不能去……”

這事要讓爹爹知道,她就徹底完了。

何矜被驚呆,她還是頭次親眼見嫌疑人比受害者哭得還慘,但過了這麼久她心性也算磨煉出來了,隻是略微冷笑一聲:“你詛咒我死,還弄傷我,你有什麼道理?你哭什麼?”

“沒有沒有,我真沒咒你死!”何嬋邊哭邊搖頭,身子還直直往下降,正當何矜以為她要給自己跪了時,她卻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巫女說了,這個小人隻會讓你一輩子病痛,不……不會傷你壽數的!”

鄭氏站在一邊局促不安,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她聽到這些話,現在隻想先把何嬋的嘴給堵上。

是不是蠢?為什麼要不打自招啊?

“哦,是嗎?不會傷壽數啊?”何矜低頭看著滿臉鼻涕眼淚的何嬋,坦誠說道,“那還真謝謝你了啊,等下我會如實告訴爹爹的。”

何嬋差點被她的話繞了進去,反應過來才明白她還是想告密,慌亂之中跪爬過來,也不管地上還有沒填好的坑,膝蓋上沾了多少泥,抱著何矜的小腿就隻管哭:“阿姐,阿姐我求求你了,別告訴爹爹,爹爹要是知道了,我……我就死定了。”

“阿姐?”何矜微微眯著眼看她道,“你在喊我?何嬋啊何嬋,你沒聽說過,自己做的事,後果要自己承擔嗎?哦,也是,照你娘這樣子,興許還真沒教過……”

“不過你放心,今日你隻要吸取了教訓,我會跟爹爹求情,讓他從輕發落的。”

“爭取讓你不用斷手了,把腿砍了就行,你瞧,這麼聽起來是不是很好?”

好?好個鬼!

何嬋隻管求饒,何矜相信隻要她提出要求,何嬋甚至會不停地給她磕頭,磕到她滿意為止。

但她覺得這麼做似乎容易折壽,因此隻是麵無表情地瞧著不遠處的鄭氏,開口問道:“侯夫人,您說呢?該怎麼辦?”

鄭氏渾身發抖,何二小姐就從沒給過她一個稱呼,而何矜這一聲“侯夫人”也喊得冷冰冰,但她也無心計較,隻老實得像隻鵪鶉一樣:“嬋兒,嬋兒隻是一時糊塗。矜兒,我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吧,以後你有什麼吩咐,我都……”

“矜兒?您喊我這麼親熱,我還真覺得不大習慣。”何矜低頭看著說話間,血幾乎凝了的右臂,嗤道,“我哪敢對您有什麼吩咐?再說你們兩個……能幹成什麼?”

何嬋仍不放棄,單薄的雙肩一直在晃動:“阿姐,阿姐你有什麼要求都行,我什麼都能為你做的,哪怕我不會,我也能學的阿姐!”

“唔。”何矜悶頭仔細想了一陣,大概因為她的確是個如假包換的好人,根本想不出來什麼折磨人的手段,隻隨口說,“你先起來,要求嘛,我還沒想出來,等我想起來再說吧。”

意思是刀還要架在脖子上,但總比砍下來要好,何嬋又小心問道:“那這個木偶……”

“春桃,夏荷!”何矜用食指點了一下那個醜巴巴的桐木偶人,“把它包好了,放到我房裏去吧。”

瘋子就是瘋子啊,一點都不帶忌諱的。

“行了,先這樣吧。”何矜懶得再跟她們計較,看著自己沾了不少泥土的衣裙,又活動了下有些發疼的胳膊,“夏荷,你扶我回去更衣上點藥吧,疼死了。春桃,你去告訴爹爹……”

何嬋在她身後焦急喊著:“你說過不告訴……”

何矜狡黠地扭過頭道:“我話還沒說完,你慌什麼?我是說,讓春桃告訴爹爹,我餓了,問問什麼時候能用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