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洛吃了一驚,趕緊追問道:“怎麼回事?他前不久好好好的呢,被誰給傷了?”
“看你這樣,是不是很嚴重啊?”
溫長思:“……”
她總不能說是皇兄吧。
“……姐姐就別問了。”
壇洛也不是那種非要追問到底的人,看溫長思不太想說的樣子,也就把好奇心給壓了回去。
“行了行了。”
“不方便說那就算了,怎麼說我也是和阿江見過幾麵的人,那我也一起去看看他吧。”
這也不是不行,溫長思點點頭,但想到她的性格,還是多囑咐了一句:“阿江如今還沒有醒過來,姐姐到了還要勞煩……”
“誒喲,知道了知道了,怎麼在小長思的眼裏,我是那種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嗎?”
還別說,壇洛一副冷豔美人的模樣,說起話來確實一驚一乍的,讓人不放心倒不是沒有理由的。
“誒你這樣看我做什麼?走了走了,不是要去嗎?”
說完挽著溫長思的手,“說吧,在哪兒呢?”
……
二人到了阿江的房裏。
本以為阿江充其量隻是一般的傷勢。
但如今,
壇洛看到阿江被裹成這個樣子,也是吃了一大驚。
本是雪白的繃帶,被裏頭溢出的血液染得暈起了塊塊的粉紅。
“這,這,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顯然阿江的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嚴重許多,難怪小長思都不願意出來玩了。
溫長思道:“……這說來話長。”
看著阿江的麵色沒有昨天那般潮紅了,便問道:“他是不是好了一些?”
“回稟殿下,比起昨天是好了一些,但公子的熱氣未散,還是不可以掉以輕心。”
“多謝了。”
那小醫徒趕緊擺擺手,“公主言重了。”
壇洛看著這兩人的客套勁,不由地癟癟嘴,想起了這十多日以來被按頭學的樣子。
e=(o`)))唉,中原人真是磨磨唧唧。
不過小長思長得可愛還是可以忽略這點的。
但她的哥哥就太沒意思了,說實話要不是為了西域,她才不會巴巴地來貼人家冷臉呢,嫁個這種人,沒意思透了。
默默給自己倒了杯茶,壇洛壓低了聲音問道:“他這是昏迷了多久啊,什麼時候能醒啊?”
“已經快一天一夜了……”溫長思說。
雖然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但是眼下真的太希望阿江能夠醒過來了。
想起剛來到公主殿裏的阿江,瘦瘦弱弱還髒兮兮的,好不容易變成眉清目秀的少年郎,這下子……簡直是比之前還要糟糕多了。
壇洛同溫長思坐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了,隻得壓低了聲音同溫長思說起了小話。
“誒?小長思,悄悄問你一句哦……”壇洛說著看了一眼正在給阿江擦汗的小醫徒,見他沒看過來,才又接著往下說,“阿江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同你那個不近人情的皇兄有關係啊?”
溫長思吃了一驚,“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嘿,這公主殿裏,我也沒聽說有刺客,偏偏阿江又受了那麼重的傷,總不能是小長思讓人打的吧?”
壇洛看到阿江臉上的鞭傷,便猜出了七七八八。
中原人喜歡用鞭子來懲罰別人,這她是知道的。
哼,用腳想都能知道得八九不離十,一定是皇帝老子嫌棄阿江同小長思走得近,才有了這一出。
真是個笨蛋皇帝,小長思平日裏待阿江這麼好,整這一出,多傷兄妹情啊。
“……是。”既然大體上都讓人猜到了,溫長思也不會隱瞞。
“我就知道,唉,說實話,你皇兄不想娶我還真算我命好了。”壇洛歎了一口氣。
“姐姐誤會了,皇兄他並非是暴虐之人,這次的事……怪我。”
“你啊,就別為他開脫了。還是想想等阿江醒來怎麼補償他吧,不過呢……雖然是那麼重的傷,我相信他也不會怪你的。”
“……”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雖然壓低了聲音,有些不自由,但壇洛還是感覺非常愉快。
不過午後她又要去學禮儀了,就這半天可以活動的功夫。
臨走時還戀戀不舍地挽著溫長思的胳膊,“你要是皇上的弟弟就好了,我就可以不勾他,開開心心嫁給我們長思多好啊!”
溫長思:“……”
在惜別之際,身後床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還沒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