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兩天為什麼又一直待在三番隊?出來幫忙啊。”衝田總悟仰著臉躺在木地板上,懶洋洋地拉長了聲音,“最近因為炸彈狂魔的事,一番隊忙得像追著尾巴的狗一樣,你可以直接用本體加入來幫忙也毫無違和感——對吧?鬆島桑?”
“因為齊藤隊長也有工作需要我幫忙處理……還有,你在對著哪裏說話啊,混蛋。”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麵無表情道。
淺栗色頭發的少年正半躺在木地板上,一手摸著柴犬毛茸茸的腦袋。黃黃的小柴犬打了個哈欠,嗚汪一聲把尾巴搭在地上。
“啊咧,我是在對柴犬鬆島說話呀,鬆島桑對號入座是因為覺得自己也是狗嗎?”他揚起眉毛,把柴犬舉了起來,“汪一聲?鬆島桑?”
蠢柴汪汪汪地叫了起來,肚子圓鼓鼓的。
“都說了它叫多串君了……”我頭痛地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蠢柴犬,“真是的,不要誰給你吃的就這麼信任誰啊……”
“才不要,多串君這個名字真的好蠢,”總悟拉長了語氣,“聽起來像是那種很多年後見到的看起來很落魄的路人,你想起他是你的同學,卻又想不起他的名字、也不想打招呼,但此時他卻叫住了你,你不得不不情不願地回應的時候脫口而出的蠢名字。”
我忍不住吐槽道:“不要因為老同學落魄了就假裝不認識他啊!你這不是記得他的名字嗎!多串君多可憐啊!對多串君道歉!”
總悟置若罔聞,捏了捏狗狗軟軟的耳朵,繼續道:“而且唯獨鬆島桑你完全沒資格說它吧?你對土方先生比較親近不也是因為他會把狗糧分給你嗎?”
“我沒有對土方先生和一番隊比較親近,”我嚴肅地糾正道,“我是三番隊的人——別讓齊藤隊長知道,他會不高興的。”
“為什麼要說得像我是插足的第三者一樣……還有誰吃的是狗糧啊!混蛋總悟!”坐在邊上擦拭刀具的土方額上青筋暴起,罵罵咧咧,“還有,別在那裏玩狗了!你今天還沒去巡邏吧?!”
“才不要去。”總悟饒有興致地戳了戳柴犬圓滾滾的小肚子,“而且這條狗明明是土方先生先撿回來的吧?率先玩物喪誌的也是土方先生哦。”
……是的,這條被我命名為多串君的柴犬被撿回了真選組,職位暫時是警犬預備役。
而且收養它把它帶回來的人不是我,而是土方先生。
事情的發生大概是這樣的——
多串君是歌舞伎町的流浪犬,我被一番隊借去幫忙搜捕炸彈狂魔的時候,因為嫌疑人似乎活躍在這一區域,我負責重點巡邏的區域也正好就是歌舞伎町的這一塊。
原來我就常常會帶上食堂的火腿腸去投喂多串君了,這下更是每天都會去幾次。
一番隊的隊員們有不少碰到過我喂它的場麵,也會跟著摸摸它的腦袋。第二天我去食堂的時候就發現食堂的火腿被拿完了,並且在歌舞伎町碰到了被喂得肚子圓滾滾的多串君……還有邊上正在帶隊喂狗的一番隊隊長衝田總悟,以及一番隊圍觀的隊員們。
“嗚哇,真可愛啊。”一群大男人圍在一起發出少女般的竊竊私語,“好想摸摸它的腦袋——再喂一根嗎?衝田隊長?就不能讓我們一起喂嗎?”
“當然不可以,鬆島桑隻有我能投喂。”衝田隊長把一截火腿掰開自己咬了一口,舉得高高的,居高臨下地看著可憐的柴犬扒拉著他的褲腿搖尾巴,麵上帶著可怕的微笑,“家長哦,鬆島桑,哭出來或者叫得再可憐一點的話,我說不定會大發慈悲哦?”
目睹了一切的我:“…………………………………”
我黑著臉拖走了抖s魔王,把可憐的柴犬解救了出來,並且威脅衝田要是再敢欺負柴犬我就把他的玻璃劍擰斷。
“什麼嘛,我明明隻是在用愛心關懷小動物而已,鬆島桑為什麼這麼生氣?”被抓了個正著的總悟表情無辜,轉頭問道,“對了土方先生,鬆島桑這樣算不算私鬥?是不是又要扣工資了?”
“你消停點吧總悟。”公平公正的土方先生不為所動,“沒事幹別招貓逗狗的——用工作時間逗柴犬,你是想切腹嗎!”
……第二天的工作時間裏,我路過歌舞伎町,看到了土方先生正站在邊上若無其事地把蛋黃醬擠在地上示意柴犬食用的場麵。
多串君居然也葷素不忌,把那些熱量爆炸的蛋黃醬全部吃進了肚子裏。
“你倒也挺有品味嘛。”土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看著它蹭他的腳踝,唇角卻微微翹了起來,“別蹭,煩死了。”
我:“…………………………”
雖說我早就知道土方先生是傲嬌,但真正看到這種場景的時候還是很想笑。
慢慢的,真選組幾乎全員都知道歌舞伎町有一條柴犬又傻又親人,給點吃的就特別聽話,甚至連土方先生的狗糧都吃(衝田語)——這讓多串君在真選組隊內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