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官員禽夜與海盜勾結,販賣違法藥物。真選組從過激攘夷浪人手中保住了他的命,也將他送上了法庭、送進監獄。
真選組三番隊副隊長鬆島葵在與攘夷浪人交手時表現勇猛,立下大功。
“雖然猜出你在隊內訓練的時候有所保留,但我倒是沒想到你保留了這麼多。”土方先生坐在我邊上,用蛋黃醬打火機點煙,“而且,在麵對那些攘夷誌士的時候,你還是留了手,是吧?”
那個宛如羅刹的身影殺入人群的時候,揮劍的姿態卻顯然不如麵對天人的時候一樣滿是難以抑製的殺氣。以土方的敏銳,自然可以輕易察覺到這一點。
“那時候被黏糊糊的青蛙惡心得不太能提得起勁,體諒一下吧,副長。”我咬著繃帶把左臂上被劃出的傷口纏好,含糊不清道,“反正即使沒盡全力,也足夠抓到他們了——如果我盡了全力,反倒可能對真選組的名聲不太好。”
“窮途之狼”這個外號在戰場上揚名可不僅僅是因為白狼麵具,也是因為我在與天人的戰鬥裏失控的打法。那時我常用的佩劍是從天人手裏奪來的一柄帶著鋸齒的大劍,砍起人來血肉橫飛、場麵極為血腥,像是野狼利齒撕咬血肉似的。
即使現在用的隻是普通的劍,我也不太習慣像過去那樣拚命——至少在麵對同胞的時候不會。
這種放水一樣的打法是對攘夷誌士曖昧不明的仁慈,也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土方看出了這一點,嘁了一聲,卻也還是沒有多說什麼:明明隻是想提出合理的建議,在自己異樣的心情裏,就感覺說什麼都略顯越界。
這種心態一般俗稱做賊心虛。
“總之……因為你表現出色,上麵決定給你放幾天假。”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若無其事,“你也可以休息幾天再回來繼續工作了……這幾天應該挺累的吧。”
“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吧,回頭上麵有大人物似乎想親臨廟會,又要開始忙得腳不沾地了。”
“聽起來你的上司還挺關心你的心理健康。”登勢婆婆坐在櫃台裏,給我倒了一杯酒,“真選組福利不錯嘛。”
“大概是因為我上次對那個天人大人物做得過火了一點,打鬥的時候看起來很危險吧。”我聳了聳肩,“說是放假,其實就是想讓我冷靜一下……隻是這種處理,看來近藤局長和土方先生還是扛著壓力手下留情了。”
而且我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土方先生罵一頓再扣工資,居然什麼也沒發生,這讓我稍微有點不習慣。
“不說這個了,阿銀又跑到哪裏去了?”
“那家夥前些天領回來一隻大狗,說要去賺租金,現在也還沒回來。”邊上正在擦桌子的凱瑟琳嫌棄地皺起鼻子,“依我看,他就是在搪塞登勢婆婆!”
“算了算了,反正也習慣了。”登勢婆婆對此習以為常,“阿葵,你也少喝一點酒,別像那家夥一樣喝到爛醉……凱瑟琳,開個電視。”
……啊。
我看著電視上帶著大狗的銀時三人,還有邊上海盜裝束、帶著一隻扁嘴不明生物的假發,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那些家夥在幹什麼啊……”登勢婆婆撐著額頭,莫名其妙道。
“不知道。”我說,“尤其是假發……多半是腦殼有點問題。”
還有他邊上那隻不明生物寵物……可愛是可愛,就是總感覺怪怪的,看起來不像是產自地球……這家夥什麼時候有門路養外星寵物了?作為攘夷誌士心這麼大的嗎?
“啊哈哈哈,看來假發還挺喜歡我的禮物嘛。”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邊響起,越來越近。
剛剛推門進來的客人拉來我身邊的凳子,笑聲爽朗:“這位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漂亮小姐,介意我坐在你邊上嗎?我為你準備了豐厚的見麵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