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另外茂君你傷還沒好就多抽了一根煙,記得欠我一次。”
赤木茂的手指微微僵硬了一瞬,輕歎著用手指劃過她的手背:“真是的,被你發現了麼。”
“這還不能發現?”
開車聽著兩個人在車後座格外日常的聊天,仰木扭頭看了安岡一眼,就看到這個不正經條子滿臉都是破罐子破摔的看開。
還能怎麼樣呢,這兩個人從十三歲開始就在發狗糧,就因為他說錯了一句話還狠敲了那麼一筆,現在還能怎樣?
當然是選擇無視他們了。
“仰木老哥,我另外再勸你一句。”
嗯?
看著兩個人就這麼無比平靜地安頓下來,安岡滄桑地點起了一根煙:“不要隨便打聽這對夫妻的事情,這是真的為你好。”
“還有,別想湊近這兩個人。要是嫌自己沒飽,這倆人也能把你給撐死。”
“……”
“你猜猜看,安岡來找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並不知道安岡在語重心長地與地下組織頭目科普自己與赤木茂的經曆,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紅葉點了點頭,要來傷藥剪刀與紗布後小心翼翼地幫赤木解開了繃帶,看著他肩膀上的傷痕皺眉:“快好了,還疼麼?”
“嗯?一點也不。”
扭頭看到紅葉的表情赤木茂輕輕笑了起來,感覺到她幫自己塗藥的微涼觸感後重新看向不遠處的一副掛畫:“這次大概是又要和誰打麻將。”
“而且這次的對手有點不一般。”
確認赤木茂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紅葉才小小的鬆了口氣,帶著點埋怨給他重新披上襯衫:“但以後不許這樣了,這傷很麻煩的。”
“放心,我從來都不會瞞著紅葉小姐。”
“那你今天瞞著我抽煙是什麼情況?”
“……”
看到他難得有些苦著臉的表情紅葉忍了忍卻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行了,我也沒怪你。”
“紅葉小姐討厭煙味麼?”
“如果說是在你身上的味道,那倒是沒有那麼討厭。”
湊過去輕輕地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感覺到赤木茂低頭注視著自己的模樣紅葉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但是這次的對手會很麻煩,不然安岡也不會特意來找你了。”
“紅葉小姐會害怕麼?”
害怕?害怕她還會單槍匹馬,殺進那個地下賭莊去要人?
“隻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怎麼突然進去那個地方,還不帶我?”
“稍微遇到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但沒想到對方這麼無恥。”
聽到紅葉這麼順暢的接話赤木茂眨了眨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門口的輕咳:“那個,我能進來麼?”
“嗯。”
示意他趕緊穿好襯衫,看到在兩個人麵前坐下的安岡與仰木時紅葉歪了歪頭,順手給兩位倒了杯茶:“說吧,這次又要我們幫什麼忙?”
“最近的新聞看到了麼?”
新聞?
忙著在地下賭莊砍人的紅葉好奇地湊到報紙前,看著上麵的各種奇怪報道摸了摸下巴:“樹林裏發現的死屍,和麻將有關?”
“嗯,死的那個人是……平山幸雄,你們都認識。”
那個“假赤木”。
聽到他的死亡兩個人微微一愣,紅葉輕輕地歎了口氣,卻也並不覺得意外:“所以呢?那個殺了假赤木的人,是不是還有什麼一般手段抓不住的背景?”
“……”
“……”
“嘛,也不是不難理解。”
看到兩個人的表情赤木茂也不以外,端起茶杯後輕聲開口:“所以,這次麻將玩的是什麼?”
透明麻將,亦或者說——
“血麻將。”
看著眼前的老人,以及抽血用的工具,注視著坐在位子上後被插上滯留針的赤木茂,紅葉剛準備拉開座位作為“牌搭子”坐下,就突然聽到了鷲巢岩似笑非笑的聲音。
“這位小姐,這是我和赤木的賭約,沒有加上你。”
“哦?”
“還不如說,我能允許你看就已經是很大方了。”
看著紅葉麵無表情的模樣,鷲巢岩輕輕地按了按拐杖,對眼前的這對夫妻露出一個有些陰暗的笑。
“如果你在這裏坐下來,那我老頭子,豈不是有點太虧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