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被這句也是姐夫說得耳朵紅得不行,慌亂之下想擋一擋,又不想讓鬱玦瞧見變得更加的尷尬別扭,隻能假裝弄頭發抬手弄了些頭發擋住自己通紅的耳朵。
但擋肯定是擋不住的,隻不過是稍微擋一擋意思意思罷了。
隻是,薑錦沒想到鬱玦不提她耳朵紅了這事,卻伸手過來碰了碰。
薑錦連忙朝鬱玦看去,想警告他別在小孩子麵前亂說,卻在轉頭瞬間撞進鬱玦那含笑的眼中。
她曾經覺得鬱玦的眼睛仿佛有星星,要說星眸是什麼樣子,想來就是鬱玦這樣。
很好看,鬱玦還是決明的時候她就很喜歡。
不過被對方眼睛吸引是一回事,警告他別亂說還是要警告的。
薑錦站起身壓低聲音對鬱玦說:“別在小孩兒麵前亂說這些。”
鬱玦點點頭,瞧著像是並沒有什麼異議,可就在薑錦以為可以走了的時候,卻聽見鬱玦說:“你剛剛……沒有反駁我。”
沒有反駁姐夫那句話。
薑錦被他這般一說,更是想起當時在鬆儀峰上鬱玦說喜歡自己,與方才鬱玦說的那句姐夫。
二者仿佛在腦海裏交替回蕩,惹得薑錦臉上越來越紅,怕小孩兒問起來更加尷尬,隻能設了個障眼法叫小孩兒瞧不見,方才瞪鬱玦一眼。
鬱玦也沒有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說些什麼區逗薑錦,以免她惱了之後再不理會自己。
既然鬱玦來了,回去自然不會再用薑錦的飛行法器,薑錦不愛拿飛行法器,手頭上的這些東西一向是不怎麼樣的。
所以她指望鬱玦,指望他拿出一個合適的飛行法器。
結果鬱玦轉頭看她一眼,說:“用你的,我隻有飛劍。”
薑錦:……
這就是無情的劍修嗎?
不過飛劍確實比尋常飛行法器要快一些,駕馭起來也不那麼耗費靈力,隻是看起來沒大型飛行法器那般花裏胡哨,也不大好載人罷了。
最後,薑錦一個人一柄劍,鬱玦提著小孩兒一柄劍,二人並肩禦劍回了劍宗。
路上那小孩兒一直在問為什麼姐姐的師祖是姐夫,鬱玦沒有回答他,隻告訴他以後就知道了。
小孩兒似懂非懂,本就以為修真界的某些事情與普通人不大一樣,如今聽了鬱玦的話更是以為真的不大一樣。
一旁的薑錦抽了抽嘴角,想著該如何向小孩兒解釋不是每個姐姐的師祖都是姐夫才好。
可無論如何說,都會扯到鬱玦喜歡她,而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答應對方的事情。
到時候想必還會被鬱玦抓到機會問問她想得怎麼樣了,都拖過一回,薑錦也不好再說自己還要繼續想。
雖說她對鬱玦確實有那麼一絲絲的感覺,但真的要她跟鬱玦在一塊兒,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知哪裏不對勁,就是感覺不對勁,渾身都覺得怪怪的,十分別扭。
不敢與鬱玦對視,瞧見他笑便連忙別過頭,心裏總砰砰砰跳著。
薑錦對未知的事物總有那麼一些恐懼,何況還是扯到締結道侶這樣的事情上。
修士結為道侶可不像現代談男女朋友那般口頭在一塊兒就好了,也不像現代結婚一般就是一個夫妻的身份在上邊。
修士結為道侶後會多上許多道侶才有的聯係,心意相通是真的心意相通,隻有一方不願意了才會漸漸削弱效果,可就是因為削弱才會叫對方立刻發現。
反正讓人很不自在的東西,薑錦來到這個世界後接受了很多修真界的東西,但尚且還沒能接受這個將道侶雙方如紅繩相連一般捆在一起的締結道侶。
而且,她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才猶豫。
她更多的還是因為尚未看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鬱玦,若她瞧錯了自己的心意,到時候豈不是她騙了鬱玦的感情。
騙師祖的感情……
騙修真界第一人的感情……
薑錦想想都覺得心頭發慌,更別說鬱玦曾作為決明與她走過大半個修真界,騙好友的感情她更是做不到。
得想清楚,得等她想明白了才好告訴鬱玦自己的選擇。
薑錦想著想著那飛劍便已經落地,一抬眼便瞧見聞煜和煦華長老等在山門口,聞煜的神色瞧著還有些著急,見他們來了連忙上前來看看有沒有事兒。
“師尊,這是在那村子撿的孩子,師祖說有靈根,可以修煉,便想著帶回來看看。”薑錦將小孩兒帶過來給聞煜瞧,又稍微將柳純的事兒說了說。
“待會兒自會有人接待這孩子,你先給煦華長老瞧瞧有沒有受傷。”聞煜轉頭朝煦華長老一點頭,又為沒抓到柳純一事歎了口氣。
無論上薑錦還是鬱玦都沒打算這個時候將天道的事情告訴聞煜,他們如今隻知道自己是不受天道控製的,但聞煜這些人並不能保證不被天道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