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防還是得防,畢竟知道天道作惡這樣的天機之後,可是剛好有個很好的理由被天道抹消。
薑錦不敢冒險,自然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鬱玦倒是覺得有些事若自己都解決不了,那告訴聞煜他們也無濟於事,便也是同樣半個字沒有提。
煦華長老幫薑錦好好兒瞧了瞧,見確實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讓她趕緊回去休息。
可鬱玦卻在薑錦往前走的時候叫住了她,說:“搬來鬆儀峰,往後我親自教你。”
他們之間那隱隱約約的不對勁,聞煜是知道的,煦華長老卻是半點不知情。
所以煦華長老聽到這話還笑了,恭喜了薑錦一番,又說能到師祖身邊修煉是好事,叫她不要辜負師祖的期望,一定要好好修煉。
薑錦:……
不僅薑錦神色有些奇怪,聞煜也輕咳一聲,就連鬱玦都忍不住別開頭去勾了勾唇角。
煦華長老瞧著幾人的不對之處,眉頭一皺,心想這些人莫不是還瞞了自己什麼。
但沒等她多問,便被聞煜用了別的借口叫走,說是還有要事處理,叫薑錦趕緊搬。
二人留下那話後便帶著小孩兒離開了此處,隻留下薑錦和鬱玦二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鬆儀峰地方不小,其實就算搬過去也可能與鬱玦離得並不很近,而且隻住著她與鬱玦二人的地方,又不用當做掌門辦公場所那般,定然是比住在原來的地方要舒服多了。
但薑錦就是有些小小的別扭,並不是不願意,就是一顆心怦怦直跳,猶豫著抬眸去看鬱玦的時候更是不敢與對方眼神相觸。
瞥見薑錦的反應,鬱玦隻當她說不願意,沉吟片刻後說:“若你不願意,也可以不來。”
薑錦見他這般說,慌亂之下脫口而出便是這樣一句,她說:“沒有不願意,我很願意的。”
話都說出口了,薑錦才發現有些不對。
什麼叫我很願意的,聽著就很怪。
鬱玦也因為她的這話而小小愣了一下,別過頭抬手握拳掩住嘴唇,輕笑一聲過後放輕聲音說:“好,我與你一塊兒去搬東西。”
薑錦見對方笑,自己也想笑,是傻笑,臉上還有些紅。
笑了,紅了,自己又覺得丟人,便開始縮著脖子低下頭裝作無事發生。
鬱玦也沒再逗她,隻是抬手掐了個訣瞬間到帶著薑錦到了她的住處,在一旁看著薑錦收拾自己的東西。
薑錦的東西其實並不多,她似乎將每一個地方都住得如客棧一般,一些拜訪在房內的東西瞧著還不是薑錦慣愛的風格。
記得鬱玦還是決明的時候聽薑錦說過,一些東西是當年小玲送給她的,她一直留到了現在。
法寶用不上了便當做裝飾品,用得上的便小心地留著用,壞了就想辦法修一修,修不了也會留下來。
鬱玦知道薑錦是個重感情的人,雖說剛認識的時候會覺得這人冷冷淡淡,但其實跟你好起來之後意外的重視與你的感情。
所以鬱玦在決明的時候便有些小心翼翼,察覺感情之後也不敢直言,隻是一直陪在對方身邊想著找到機會將自己喜歡她這件事透露給對方。
鬱玦不敢做太過冒險的事,若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薑錦想來心裏也不大舒服。
隻是誰能想到柳純會魚死網破一般對薑錦出手,他才不得已暴露了身份。
若非柳純對薑錦出手,他原本該找個好時機與薑錦坐下來好好聊聊,將身份一點點剝開放到她的麵前。
然後再一點點將自己的感情告訴對方,還得有點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是喜歡對方的。
可意外來得太快,別說薑錦,鬱玦都沒能反應過來,最後便成了那樣。
還好不是完全沒辦法挽回,隻不過一切拋出去得太快,顯然是將薑錦砸得有些不知所措。
鬱玦胡思亂想的時候薑錦已經收拾好東西站在了他的麵前。
其實這些東西並不需要多來一個人收拾,所有東西都可以收入儲物空間裏邊帶走。
但薑錦並沒有說鬱玦什麼,她也看得出來鬱玦不過是想陪自己走一段路罷了。
“到鬆儀峰去是真的修煉,你想學什麼我都能教。至於旁的事,你慢慢想,我不急。”
鬱玦臨出門的時候說了這話,二人並沒有很貼近,甚至可以說站的位置還隔了至少一個人的距離。
薑錦能意識到鬱玦在保持一個相處之間相對舒服的舉例,可她也能看出說過喜歡她的鬱玦還是想要與她更親近一些的。
她抬眸朝鬱玦看去,模模糊糊應了一聲又胡亂點了下頭,與對方一同走出門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人勾了一下。
一觸即離,連一瞬都沒有停留,若非薑錦身體緊繃著注意著周圍,怕都要以為那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