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第五章(1 / 2)

段南風沒瞧見的,齊昭卻是瞧得一清二楚。

齊昭當即便讓跟著進來的人都滾出去,又斜睨了齊晉一眼,冷笑著問:“皇上堂堂大齊皇帝,竟然連自家皇叔床上的小玩意都要綁,說出去可不是叫人笑話。”

齊晉卻不怕齊昭這副模樣,瞧見自家皇叔生氣,他心中還有些痛快,笑容帶了幾分得意,顛倒黑白添油加醋地說:“朕是皇帝,不過是個床上的小玩意,又已經到了朕的床上,皇叔不會還不給吧?”

齊昭冷眼看著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的齊晉,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但眼前明顯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從來不是一個衝動之人,自然不會為了段南風一個僅僅在心中占了一個旮旯角位置的小美人去冒險。

齊晉就是吃準了齊昭這點,抓著段南風的事可勁兒惡心齊昭,想著自己在齊昭手上討不到好,那至少要在別的地方找回場子。

段南風在他二人吵架的時候已經替自己解開身上的繩子,坐在那兒也沒去管衣袍是不是又不小心敞開了,隻是聽著二人說的話抿了抿唇。

王爺說他隻是床上的小玩意……

段南風心裏莫名其妙地閃過一抹應該是難過的情緒,但他卻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難過。

他又不喜歡齊昭,更沒有奢望過齊昭平等地看待自己。

在各方麵都不平等的時候,上位者把拐上床的影衛看做玩意兒,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他睫毛顫了顫,垂著眸沒說話,想著是不是自己對齊昭抱有的期待實在多得越了界。

他是個影衛,原本是不能越界的。

從前聽人說過,與王爺這樣高位的老狐狸有了別樣的關係,最好不要抱有什麼希望。

無論是哪一方麵都是天與地的差別,抱著希望總會失望,到時候難過的、痛苦的都是自己。

不值當,都說不值當,段南風也知道不值當。

可被齊昭帶著長大,陪在對方身邊這麼多年,他有一點點希望,其實也不是很難理解。

以後想想辦法讓那希望少一點,每天少一點,也許就會好的。

沒等他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便感覺到眼前出現一片陰影,隨後腿上半遮半掩的白袍子也被掀開。

湊過來想看看方才隱約間瞧見的淡淡紅痕是否瞧錯了的齊昭臉一黑,沒等段南風反應過來便將外袍脫下來抱住床上的人。

段南風皮膚白嫩又容易留痕跡,隨便一碰便會紅,也不一定是真的被齊晉碰過了。

齊晉這小子,要真看上段南風還把人吃幹抹淨了,那肯定是將人藏得死死的,而不是將人關到這種地方等他來搶回去。

不過是想惡心齊昭罷了。

齊昭黑著臉將段南風打橫抱起,徑直往外走去。

心裏還想著,齊晉這招還挺成功,倒不似兩年前那般幼稚了。

“皇叔就這樣把朕碰過的人帶走,是想跟朕撕破臉嗎?”齊晉笑得眯起眼,負手站在那兒沒往前走,嘴裏這般說,其實麵上與心裏根本不在乎段南風到底有沒有被帶走。

其實他也不覺得齊昭真的對段南風有什麼感情,隻是齊昭這個人對圈入自己地盤的東西總有種超乎想象的占有欲,若這東西被人碰了,甚至隻是帶走,都能夠激怒齊昭。

而這個時候的齊昭不好跟身為皇帝的齊晉徹底撕破臉,心裏覺得如何的惡心,麵上還是得壓下怒火跟他演叔侄和睦的戲碼。

齊晉不是個喜歡被人壓製的人,這個想法隨著年齡增長是越發強烈,所以他對這個攝政的皇叔有著天然的敵意。

皇叔喜歡的東西他要毀掉,皇叔喜歡的人他要搶走。

若非他手上沒有太多實權,他還想當著皇叔的麵玩皇叔的人,讓這位好皇叔氣得吐血卻也無可奈何。

齊昭哪裏不知道齊晉這點心思,他回過頭輕蔑地看了這位羽翼未豐便朝著雄鷹猛虎張牙舞爪的小皇帝一眼,那目光仿佛是看一個死人。

“臣說過了,若皇上喜歡男子,臣自會找幾個身世清白幹淨的給您送來。至於南風,既然已經上了臣的床,自然是不能給皇上的。”

聽著齊昭這話,齊晉也沒什麼多餘的想法,左右這位皇叔總是這套說辭,他更想聽聽撕破臉這個問題,這位皇叔會如何回答。

齊昭頓了頓之後,竟是笑出聲來,隻瞥齊晉一眼便轉身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留了一句:“撕破臉這事兒,倒是要問皇上自己了。”

直到被齊昭塞進馬車的時候,段南風還有些恍惚,恍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醒來之後還會躺在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還是鳳儀宮,曆代皇後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