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萱屋中,獨孤宸將她扶到床上,他們不必血族,沒有自動愈合的能力,受傷之後一定要施用治愈術,可是慕容萱受的內傷,簡單的治愈術無法治療。
“阿萱,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不管有多難。
結界打開,慕容萱傷口處出現一個個藍色魔法陣,點點藍光閃爍,那是獨孤宸在為她治療。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額角都滲透出細密的汗珠,可治療還未成功。
慕容萱已經麵露痛苦之色,她的身體承受不了長時間的魔法輸入。
“阿萱,在堅持一會兒。”獨孤宸加快治療速度,同時他也越來越痛苦,這種治療是需要治療者分擔被治者全部痛苦。
慕容萱虛弱地睜開眼,勸道,“真的不必,總會好的。”
“可會一直疼!”獨孤宸雙眉緊鎖,反駁道,“你聽話。”
慕容萱再無話可說,隻能任由獨孤宸治療,又是一個小時過去,獨孤宸才收起結界,慕容萱整個人已經虛弱地無法支撐自身重量,倒頭摔下去,被獨孤宸有力的臂彎接住。
“阿萱,在考慮一下,我可是真心的。”
見慕容萱有所好轉,獨孤宸的心也放鬆下來,又開始討論兩人的終身大事,他們是青梅竹馬,可惜命運弄人,慕容萱被許給了他的哥哥,幸而他死了……
“王……”
慕容萱隻說了一個字獨孤宸就用唇堵上了她的嘴。
她的眼中流過驚訝的神色,繼而變得羞憤,最後變成羞澀。
“你再叫一遍試試。”誰都可以叫他王,她,不可以,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稱呼他。
“王……”
這一次獨孤宸沒有先前那麼客氣,舌頭滑入開始攻城略地。
“恩?再叫。”
此刻慕容萱的已經比霞光還要紅豔,垂頭不語,良久才抬起頭來輕言道,“宸。”
獨孤宸目露喜色,對這個稱呼表示滿意,繼而用手拖起她的下巴,攫住她的唇反複吮吸,意猶未盡。
“宸?”慕容萱試圖推開他,奈何他巋然不動,她明明叫對了,為何還要這樣。
獨孤宸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隻手投注她的頭,享受地親吻。
“這是罰你這麼久才答應我。”
他的吻愈發熱烈,糾纏著她的舌頭不放。
等到二人均是麵色緋紅,獨孤宸難舍難分地放開她的唇,將她按在懷裏,道,“親都親了,你可要負責。”
慕容萱環住他的腰沉默不語,沉默便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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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是此次學院祭最受學員們期待的假麵舞會即將開幕,為了有神秘的氛圍,幾位老師再次辛苦作法營造了黑夜,學員們可以一晚狂歡,可狂歡後剩下的,僅是悲涼,這麼虛浮的東西又能享受多久?
“主人,你帶這張麵具。”白墨很早就在尋找麵具,舞會前一天興衝衝的拿著麵具去找夏侯洛,“然後我再去找一件衣服。”
“不用,阿燼會準備。”夏侯洛製止,把玩著手裏的麵具。一張紅色的麵具,比一般麵具顯得更加美豔,也真為難白墨,這張麵具應該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不行,我要親自打扮主人!”白墨萬分懇切,帶上門出去。這段時間他為了搜羅舞會相關花了很大精力,都沒有去打擾夏侯洛,她一時間竟有點不習慣,原來,已經這麼依賴他的存在。
翌日傍晚回屋,夏侯洛起床發現床上放了一套絳紫色的晚禮服,高貴冷豔,連頭飾都有準備好。
唇角微揚,白墨真的很細心。
換上禮服夏侯洛又對著鏡子梳了很久的妝,從不施粉黛的她第一次畫了眉,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無奈一笑,既然接受了那就要好好珍惜,然後帶上麵具出門。
姬曄燼和白墨早就趕去會場,是以她是一個人前去的,她沒有注意到,在她走後一件衣服從如玉的指尖滑落,一個人影落寞的將衣服撿起想扔卻又不舍,最終把它放回了屋子裏,落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