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舞會上,夏侯洛沒有看見想見到的人影,卻見到了軒轅奕,而且他竟然如此評價,莫非……
夏侯洛錯愕的抬頭,與他的眼神相撞,問道,“你送的?”
軒轅奕點頭,不置可否,除了他誰會送這麼金貴的衣服給她,那些人恐怕都買不起這麼昂貴的禮服。
夏侯洛覺得心髒某處被紮了一下,很疼,難怪白墨一直不現身,他一定又躲在某個角落偷偷‘哭泣’了。
“可否有幸。”音樂響起,軒轅奕彎腰做了請的手勢,夏侯洛知道她不能忤逆軒轅奕的意思,白墨的事也唯有暫時擱置,應邀起舞。
角落裏,一雙漆黑的眼眸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黯然神傷。
“你配不上她的。”塵曦不知何時出現,站在白墨身後幽幽說道,話語中盡是不屑於嘲諷。
“不,隻有我配得上她。”白墨握緊拳頭,他的話就是絕對!
“他們很配不是麼?”排除種族,夏侯洛和軒轅奕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無論從樣貌,身手,還是從地位,性格都無可挑剔。
“可注定不能在一起。”白墨反駁,他們之間阻礙太多,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一起,就算軒轅奕有意思,但夏侯洛絕不會喜歡上他!
塵曦倚著牆頗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確定。”這兩個人行事都與常人不同,他們的心思豈是能妄加揣測。
“你有沒有愛一個人愛了一百多年,你有沒有為一個人等一百多年,你有沒有為一個人甘願受到全天下的罵名?”白墨眸中閃爍一道流光,稍縱即逝,依舊盯著夏侯洛的方位不為所動。
“你……當然有。”塵曦先是驚訝,繼而了解,再是感傷,他當然有過,而且時間更久,隻是,那女子眼裏從來沒有他。
“白墨,我開始好奇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了。”塵曦苦笑,這個人真是難以捉摸,而他說的話又不給人辯駁的餘地。
“很快。”白墨歎息,這樣子維持不了多久,狐族那邊已經行動,血族也安穩不了幾天了。
“難道你是她哥哥。”塵曦猜測道,“你們血族允許近親結婚,為了血統,尤其支持兄妹,姐弟的戀情,莫非你從夏侯洛一出生就喜歡她,等了一百多年。”塵曦像是自言自語,越說越覺得這個猜測靠譜,他果然還是聰慧過人。
當他還在自言自語的時候,白墨已經從那個角落走出來,走到夏侯洛麵前,邀請她跳第二之舞。
夏侯洛毫不猶豫的把手搭在他手上,翩翩而動。
“主人,我吃醋。”白墨附在她耳邊如是說道,帶有幾分憂傷的呢喃。
“墨。”夏侯洛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她該如何去安慰他,見他如此她心裏也隱隱作痛。
“主人,陪我一會兒就好了。”白墨眯起眼睛微笑,卻更讓人心疼。
“找打。”夏侯洛洋怒,和他嬉笑著交談,起舞,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對不起我給不了你什麼……
“呀,這不是小洛兒麼。”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那個名字呼之欲出——獨孤宸。
夏侯洛置若罔聞,也虧你能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好歹避諱一下,不過若是避諱了,獨孤宸就不是她認識的那隻張狂桀驁的阿白了。
“萱萱,你們……”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夏侯洛自然能明白,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不過他們和他們不一樣,獨孤宸和慕容萱名正言順……
慕容萱羞紅了臉,卻還是對她點頭,“對不起洛兒,我們之前。”
“沒事,哪天把阿白借我打一頓就好。”夏侯洛慷慨道。在她眼裏,無論獨孤宸是何等身份,他終究是那隻撒潑的狐狸。
“好呀。”慕容萱笑道,明麵上,她們之間就那麼緩和了,可那道坎是怎麼也過不去的,種族的紛爭注定他們將來會在戰場相遇,那時候,是敵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