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伯母,我隻似乎……”桐人有些慌張地想要解釋,白皙的臉上也浮現出了點點紅暈。
“沒關係沒關係,我理解的喲~”早親媽媽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感情好是好事呢,不過,婚禮就要開始了,和人君還是快點下樓去比較好呢~”
“啊……啊,我這就去!”
被留下的母女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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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婚禮的節奏一點一點接近,祝福的鍾聲也在天空中漸漸回蕩出聲。
此時,庭院中的人們都屏息注視著禮儀台,看著一身白紗裙的新娘在父親的帶領下緩緩走向新郎和牧師所在的方向。
“和人。”早清爸爸沒有多說什麼,堅毅的臉緊緊地抿著唇,隻是在和桐人視線相交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
“請放心,父親大人。”
早清自始自終都微笑著,感受著桐人小心地從自己父親手中接過自己的手,突然有種熱感襲上眼角。
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細細懷想,牧師手中的書已經輕輕放在了禮儀台上,發出一聲輕響,握住自己的手微微用力以示安撫,早清勾起小指,然後抬起頭看向牧師的方向。
"新郎桐穀和人君,你願意娶眼前的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桐人視線轉向一旁的早清,此時的她言笑晏晏,嬌嫩的臉龐上,碧色的眸子同樣專注地看著他,仿佛在給予他莫大的勇氣。
手中的拳頭握緊,似乎一下就可以抓緊幸福。
"我願意!"
早清收回自己的視線,從側麵可以看到她美好的側臉上,唇角微勾,清澈的眸子仿佛對未來寄以了極大的希冀,堅定地看向牧師。
"新娘日之原早清桑,你願意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嬌小的唇淺淺地吸了一口氣。
"我願意!"
牧師的宣布婚禮結成,人群瞬間迸發出了劇烈的歡呼,一片早已準備的鴿子拍打著翅膀飛向了藍色的晴空。
“呐,早清。”桐人的握緊身旁人的手,細細地感受著對方那柔軟的觸感,心中懸置了數年的巨石終於落地,有些一直覺得無法承諾的話語在這一刻似乎也有了宣泄出口的勇氣。
“怎麼?”一旁的戀人正幸福地靠著自己的肩膀,向著台下的人們揮手
“我想說……我愛你,並將一直愛你。”
看著麵前的女子猛然轉過來的因為難得一見的蜜語承諾而驚訝的臉,桐人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徑自俯身附上了那柔軟的唇。
呐,早清,你聽到了麼?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我向你宣誓,並將用我的餘生來全力兌現著對你的承諾。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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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再三精簡了婚禮的流程,但在和所有的到場朋友見過一遍之後,早清還是感覺到了極大的疲憊。
“嘛,畢竟已經是生了兩個孩子的老太婆了啊~”
一個人躲到較遠的庭院一角,看著正在陽光下舒展著身軀的花草灌木,靠著安靜的別院長廊呼了一口氣,早清難得玩笑般地自嘲。
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女聲的調侃,熟悉的聲音讓早清詫異地轉過身。
“看著你現在還那麼年輕的樣子,怎麼說都不會有這種感覺吧。”
走廊的拐角樓梯上,一個有著栗棕色長發身著精致禮服的女子正抱著手肘垂頭注視著早清。
早清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體。
“……亞斯娜?!”
被認出的女子勾起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緩緩走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早清桑。”
亞斯娜緩緩走到早清身旁,細細大量地話還可以從她的臉上找到曾經那個活潑又堅韌的少女的蹤跡,隻是眼角的幾條魚尾紋昭示著歲月的流逝。
目光從對方右手手指的鑽戒上掠過,早清笑的雲淡風輕。
“雖說請柬也有送去,但還以為你不會來呢,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亞斯娜。”
“好?哪裏好?能夠以勝利者的身份邀請我麼?”亞斯娜微微仰起頭看著春日中晴朗的天空,臉上多少帶上了某種惘然,“需要我祝福你麼?”
早清看著麵前的亞斯娜,向前走了兩步,將手輕輕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你在說什麼啊,你的出現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祝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