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從回憶中醒來，一時垂著眸未回應麵前之人。
她心中對麵前白鷺霜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自穿書以來的種種的情形，在陶夭夭的腦中轉了遍。
她頓了頓，到底沒忍住試探了一句；“白學長，若是有機會讓神兀暝脫離你，你願意嗎？”
白鷺霜被陶夭夭問的眸色一暗，閑閑的放在矮幾上的手指瞬間握緊。
陶夭夭將目光輕輕的瞥過白鷺霜緊繃的手腕，剛剛心中感覺到的那股違和感，在這一刻幾乎要爆棚了。
這白鷺霜果然也不對勁！
陶夭夭繼續不怕死的試探；“白學長，帶著神兀暝這麼個反社會的人格，你應該也覺得很難受吧？”
“若是有機會脫離，難道不該慶祝嗎？”
白鷺霜聞訊刹那抬眸，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瞬間帶上了點點殺意。
陶夭夭隻感覺全身一涼，那股違和感頓時找到了原因。
然而還未等陶夭夭開口，對麵的他瞬時出手如電，隔著矮幾一把掐住陶夭夭的脖子，出口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如寒霜般笑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又被掐脖子，這一會的陶夭夭大抵是習慣了，已經生不出什麼害怕的情緒了，隻覺得脖子疼；“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他緩緩將手收回，雙手抱胸歪頭瞅了陶夭夭好幾眼，接著還勾著唇一笑，那笑容如三月桃花盛開。
“陶夭夭，你很讓我吃驚。”
“你是第一個分出我與他的人。”
陶夭夭摸摸脖子；“你也裝的很像，直到剛剛我一直以為你才是白鷺霜。”
“然而根本不是。”
“在聚義仙府中殺人的，在翠林城中故意要掐死我的，還有明知我恐高，還故意帶著我禦劍飛行，是神兀暝。”
“而剛剛短暫出現的，穿著黑衣嚇我要剝我臉皮的，那個才是白鷺霜。”
“神兀暝，你一直在我麵前偽裝白鷺霜。”
陶夭夭一直覺得，著黃色衣服也好，著天藍色的衣裳也罷，白鷺霜雖然潔癖，然而不該是如此折騰的人才是。
白鷺霜的父親是緝毒警，母親是醫院護士。
他在高中之前，都是生活在一個十分有□□中的。
即便後來父親因公殉職，母親也因病去世。
然而他勤奮好學，孜孜不倦，不該是那種和個副人格都要斤斤計較的個性才對。
所以換一種性格，就跟著換一身衣服，這不是白鷺霜能做出的事情。
是神兀暝這個神經病才能做的出來的。
神兀暝故意換衣服，並且還故意著了淺色的衣裳。
衣裳飄飄，眉眼彎彎，君子之風。這些都是神兀暝故意作出的偽裝。
然而他的主人格，卻是一襲黑衣的。
而白鷺霜著黑衣，其用意也很簡單，一是在求救，二是在配合。
他希望有人看穿第二人格的偽裝，也希望有人可以將他從被囚禁的身軀中救出來。
因為很顯然，現在的這幅身軀，早就被第二人格給主導了。
陶夭夭也不知道小說的劇情，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然而她誤打誤撞的，居然被她給發現了。
但是，這對陶夭夭而言絕不是好事。
怎麼辦？
神兀暝絕不會在留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