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闖紅燈撞到八個人(3 / 3)

薑仲則:“吸毒的事情不歸我管,我隻管雲靈山死了的那丫頭命案。”

“你還是個警察嗎?!”

“我怎麼不是了?你別我麵前威風!”

“就威風又怎麼?我官兒比你高一級,你工作失誤,我有權指出!”

“你!”

“我怎麼?”陳魚冷冷道:“不好意思,薑大隊,下次請我我陳副支隊!”

“你!”

“怎麼回事?吵什麼吵?!”蔣徵清一聲暴怒喊道:“老薑,你過來!”

薑仲則一激靈趕緊跑過去,跟著薑仲則的副隊謝青雲卻沒動,蹲在地上,戴上手套給白銘幫忙。

白銘和他兩個人是研究生同學,認識,但不熟。

白銘小聲道謝,兩個人說著話。

謝青雲,刑警學院畢業,樣樣優秀,陳魚剛調來市局的時候,對他非常有印象,當時有一夥劫匪搶劫運鈔車,謝青雲為了攔住劫匪,將自己掛在車窗上,他腿被拖擦到,但也因為他拖延了時間,劫匪被及時趕到的陳魚攔截抓捕。

事後,陳魚去醫院看謝青雲的時候,謝青雲眼睛亮閃閃,開口第一句話:“全都抓到了嗎?”

“抓到了。”

謝青雲才鬆一口氣,靠下去笑了。

病床邊有謝青雲的同事,笑著捶他:“這是陳副支隊!你小子光知道關心劫匪!”

謝青雲摸摸自己寸長的頭發,不好意思地眯眼笑了,他皮膚偏黑,是健康的小麥色,胳膊能看得見常年鍛煉的強健體魄,渾身的朝氣都在往外冒。

陳魚以為,謝青雲最後會比自己還升遷的快。

因為他一腔熱血,有膽有識。

卻沒想到,兩年過去,他隻做到薑仲則的副隊,也不知道他是發生了什麼,成了現在這樣,人看著蔫了吧唧,穿的衣服鬆鬆垮垮,每次見陳魚,他都躲開陳魚的視線。

“哎呀我看見了,臥槽,那二逼跟活膩歪了一樣,他媽的直接開著車就衝過人行道,還有人抱著小孩呢!”

“okok不講髒話,警察同誌,我這不也是憤憤不平麼,你說這種二逼貨色,也真是他媽的膽子大,我就正要過馬路,就看見他直接衝過來,臥槽,我差點嚇尿,我就眼睜睜看見麵前的人飛了起來,真的,是人飛了起來,好他媽嚇人,血飆了一地,差點濺到我的臉上,我當時都他媽的愣住了!”

“好好好,講具體的,我知道錄口供,我盡量言辭優美點。我當時反正看見他開車衝過來,停都沒停,直接就開車走了。”

陳魚:“車速多少?”

“120?”

做筆錄的目擊者看著陳魚,她神色冷冷,一身板正警服穿著身上,顯得她有些瘦弱,仿佛並不能撐起這身警服,隻是她的目光,沉沉而有力,叫他不由得信服。

“警官,是真的,這人一定要繩之以法,太可怕了!這種報複社會的人再多出幾個,都要社會恐慌了!”目擊者又說:“領導,我看你這警服挺厲害,剛才我聽他們說在給緝毒大隊打電話,我這小市民還沒見過真的緝毒大隊,你是不是緝毒大隊的啊?話說前幾天我看那個電影,那群吸毒的那叫一個爽,真那麼爽嗎?”

“不是報複社會,毒駕。”

“啊?”

“我說,”陳魚看著他,沉聲道:“這起車禍,不是報複社會,是駕駛員吸毒嗨了,毒駕。”

“啊?啊???啥玩意???毒駕,市區都這麼囂張了?啊臥槽,我要回家,警察同誌,能趕緊送我回家嗎?剛才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真的!我眼睛最近正好不舒服,這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真的,看不清楚!”目擊者仿佛一個唾沫一顆釘,義正言辭浩然正氣,就差豎著手指頭發誓。

“不行我發誓,爺爺啊,我今晚真的沒來過這兒——”

錢金金乜一眼陳魚,見她神色無常,不安地縮縮脖子。

目擊者抓著張棟叫苦不迭,生怕自己被毒販報複,哭著鬧著要回家。

張棟分身乏術:“你先做完筆錄。”

“不行了,做不了,我頭暈,我眼睛疼——”

陳魚走過兩步,在白銘身邊蹲下,血水滲進柏油馬路,在電筒燈的照明下,發出淡淡的黑紫色痕跡。

“辛苦了。”陳魚拍拍他肩膀:“今晚加個班。”

“嗨,來的時候就有這覺悟了!”

“wuawua——”

不遠處,白銘的實習助理還在扶著路邊作嘔。

陳魚眸色深沉:“明天別讓來了。”

“哎呀別介我的哥!”白銘激動地差點咬到舌頭:“陳姐姐,按照你的標準,我這輩子都別想招到助理了,這剛來就這樣嘛,衝擊力太強,人一小姑娘也正常的,你不要覺得誰都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什麼?”

“不近人情冷酷無情!”張棟走過來蹲在陳魚旁邊:“我說陳副支隊,你能不能不要嚇目擊者,你這還讓人怎麼作證?!”

“我沒有嚇他。”

“你明明說了毒駕!”

“那不正好?我想,他對毒品的好奇心足以被今夜的毒駕扼殺在搖籃裏了。”

張棟好半天憋出一句:“……你的搖籃真血腥。”

“陳副支隊!”錢金金趕上來,說:“交警大隊調出肇事現場的監控了,不過,有點問題,讓你現在過去看看——”

“什麼問題?”

錢金金看看白銘,又看看張棟,最後目光落在陳魚臉上,她鼓足勇氣一樣,輕輕開口:“監控顯示,毒駕車輛在路口,撞到的是七名路人。”

“七名?”張棟麵樓疑色:“不對啊,死了五個,傷了三個,明明是八個啊!”

白銘說:“會不會是監控看不清楚?”

“監控很清楚,雖然下雨,但行人並不多,完全可以看清。”

陳魚:“那多出來的第八個人,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