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她說謊。(1 / 2)

陳魚狐疑地看向蔣徵清。

蔣徵清歎口氣,繼而,他說出了一番讓陳魚覺得晴天霹靂的話: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程支隊在辦案抓捕許霖惜的過程中受傷,緝毒大隊那邊說,許霖惜有艾滋病,所以,可能程支隊——不過大家不要驚慌!這個事情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程支隊肯定會吉人天相的!”

一瞬間,會議室內,所有人的目光投射在程雋臉上。

程雋絲毫沒有表情,那種一種極致的平靜,仿佛他並不在乎自己是否被感染。

陳魚被他這種平靜莫名地刺痛。

蔣徵清:“好了,散會,分頭行動!”

組員對於程雋倒黴的事情,也不好多加以安慰,都說了幾句話,隨後走了,隻有孟昶林走之後又頻頻回頭多看了程雋幾眼。

陳魚收拾完資料,剛合上夾子,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是顧守俢,陳魚接聽之後,顧守俢那邊有大提琴的聲音,格外地悠揚,應該是在吃飯。

顧守俢:“想來你最近肯定頭疼,宛陳的案子不少——”

“是。”

顧守俢跟陳魚饒了一會兒,還是繞到了案子上:“相裏靈的案子怎麼樣了?”

“細節不方便透露,不過快結案了。”

“你一向厲害。”顧守俢:“家裏一直催著讓我打電話問問,我這樣,不會困擾你吧?”

“不會。”陳魚笑:“我也沒透漏什麼。”

顧守俢:“好,下次回宛陳市請你吃飯,千萬賞光。”

“到時候看時間。”

兩個人通話結束,陳魚掛斷了手機,一抬頭,看見程雋還在桌子邊坐著,白熾燈照得他臉色白皙而泛著淡淡一層光。

其他人都走了,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了他們兩個。

“你——”

“我還沒告訴你銀鉬的事情。”

“不用了。”陳魚深吸一口氣,看著程雋:“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秘密,我隻是擔心,是我多慮了。”

“我失憶了。”

陳魚愣了一下:“什麼?”

“三年前,我醒來之後,,當時,有人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了‘銀鉬’這兩個字,至於我到底去沒去過銀鉬,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我失憶了。”

如果是程雋這麼跟別人說,別人可能會笑:“你在開國際玩笑?”

但是陳魚不會,因為她可以感同身受。

陳魚在短暫的怔楞之後,迅速就整理好了思緒:“多大的事兒啊!”

陳魚強行讓自己情緒高昂,拎著夾子路過程雋的時候,拍下他胳膊:“走了,提審相裏靈。”

程雋:?

隊裏的人本來就和程雋有壁壘,聽說他可能被感染艾滋,更是不會接觸他。

程雋頂著支隊的頭銜,其實在市局也不過是個拿薪酬的透明人。

程雋有自知之明,在蔣徵清說了之後,他已經打算好了請假回家,誰料到——

陳魚見他坐著沒反應,又笑:“看我幹什麼?不認識我啊?沒你開金口,我今天可要被蔣局罵死了,為表感謝,待會兒陪你去做檢測。”

程雋:“其實你不用這樣,隊裏其他人都在,不用非讓我去提審相裏靈。”

“他們沒你聰明。”

“你不害怕萬一我被傳染了,又傳染給你?”

“嚇唬我?”陳魚笑:“我可不是廈大的,我是刑警學院的!”

這個冷笑話怪冷的,陳魚拖了一把在程雋身邊坐下:“艾滋病的傳染途徑是三個,第一,性傳播,第二,母嬰傳播,第三,血液傳播。還想消極怠工?想得美,幹活!”

說完陳魚直接扯著程雋走了。

程雋到沒有反駁她,任由她扯著,去審訊室。

兩人到審訊室門口時,孟昶林剛帶著相裏靈從辦公室過來。

相裏靈才走到審訊室門口的走廊上,就咳嗽的活像個林黛玉。

“這煙味真是簡直了!”陳魚用文件夾子在半空裏扇了扇:“孟昶林,告訴鄭開河再抽煙,就扣他外勤補貼!”

孟昶林聳聳肩:“他是老煙鬼了,除非幹掉他,不然別想了——,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審訊室。”

這個審訊室是鄭開河剛用過的。

中午的時候,鄭開河帶著另一個同事在裏麵瘋狂吞雲吐霧詢問。

陳魚不可置信:“這真的是敞開門通風了半小時嗎?”

孟昶林:“如假包換。”

程雋突然輕聲說:“怎麼有一股味道。”

陳魚沒聽清楚:“什麼?”

相裏靈突然開口,她單手虛掩著口鼻,善解人意地笑著說:“不麻煩警官了,就這間吧。”

相裏靈率先走進去。

程雋和陳魚也跟著進去,審訊開始。

拋屍相裏凱的車照片放在桌上,推到相裏靈的麵前。

相裏靈承認:“這車,這車是我的車。”

陳魚盯著她,還沒問出下一句,相裏靈又說:“但是丟了,丟了好幾天了。”

“沒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