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袁重再度出門散步,沒了心理負擔,一身輕鬆,隨便溜達。
也許張順他住在附近,還會碰上,但不管什麼邀請,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拒絕,而且這次說清後,相信張順不會再約這約那了。
連續兩周,沒有碰到,看來他並不住在附近吧。
很快,袁重把這事兒放到腦後。
一天早上進辦公室,一杯咖啡喝完,周筱月還沒有出現,這周第三次了,袁重有些擔心。
將近中午,袁重去餐廳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周筱月端著餐盤坐在旁邊。
“累死我了!”周筱月喝了一大口湯。
“有什麼事兒嗎?看你最近很忙的樣子。”袁重問。
“以前你到底是怎麼搞定七夜的?這人太古怪了。”周筱月抱怨。
見她這麼煩惱,袁重認真想了想,說:“我不知道算不算搞定,就是送些吃的,解決一些生活瑣事,讓他專心創作。”
“還有嗎?”
袁重搖頭。
“這些算什麼啊!哎,後來你也放棄了,估計也是搞不定吧,之前那誰也是主動放棄的。”周筱月撥弄著紅燒肉。
袁重想問,這些不算什麼,那什麼才算什麼呢?開口卻是完全另外的意思:“你也想不管他了嗎?”暗暗佩服自己,見多了,成長了,不該問的不問。
周筱月不說話。
“要是你都管不了,估計沒人願意了。”袁重歎了半口氣,想起媽媽說吃飯不能歎氣,還有半口趕緊憋回去。
周筱月低頭吃飯,一臉鬱悶。
“先吃個安頓飯,有什麼回頭我們一起想想辦法。”袁重安慰。
飯後,袁重買了兩杯咖啡,兩人坐到休閑區的角落,嘀嘀咕咕。
原來,祁樂予最近寫文不順,改編的本子看得也不順眼,直接罷工了,放出話來,要休息,歸期不定。
“這是要棄文!我怎麼說都沒用,攔不住他要做太監!”
袁重有日子沒有留意祁樂予的文了,一來沒了工作需要,二來自己創作也有些忙,突然聽周筱月這麼一說,也愣了一下,印象中,祁樂予沒卡這麼厲害過。
“你不知道,他特別難溝通,其實寫到現在,結束也可以了,沒必要這麼吊著,他不肯完結,又不肯按時寫,真是麻煩。”
“是跟哪個合同要求衝突了嗎?”袁重問。
“你知道合同裏是要求時間的,但也沒這麼嚴格,主要他在讀者群裏那麼一說,都不跟我通個氣,現在粉絲唾沫星子很多。”
“他不大在乎的。”
“是啊,沒見過他這麼任性的!”
袁重看著周筱月,有些不確定:“你到底氣什麼?他停下來不寫,還是停下來前沒跟你說?”
周筱月低著頭,氣哼哼的。
這人,有古怪啊!袁重轉頭,喝咖啡,不說話了。
回到工位,整個下午,周筱月埋頭苦幹的樣子,袁重不時看看她,猶豫許久,摸出手機,點開微信對話框,打字,覺得不妥,刪掉,重複多次。
這事兒,我管不著了。袁重暗想,再說,看周筱月這投入狀況,跟她之前的工作習慣很不同,自己還是不要插手吧。
檢查了一下魚骨頭的數據,挺好,這姑娘最近挺給力。再看看自己,也很滿意。
袁重心情大好,準備晚上犒勞一下自己。
用公司內部的聊天軟件,給周筱月發消息:晚上我請你吃大餐吧,高檔的那種,來不來?
周筱月:不來!我晚上要去找祁樂予。
袁重:呃……硬碰硬啊?你要不要換個辦法?
周筱月:軟的硬的都有,我準備好十八般武藝!
袁重一縮脖子,算了,讓她自己折騰去:下次想吃免費晚餐,找我。
原想著一個人很方便,袁重沒有定位,到了才發現,一個人也沒這麼方便。
“要等多久?”袁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