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到八點。”服務生很客氣。
袁重看了看時間：“我來這麼早，應該有空位吧？我就一個人，吃很快的。”
“小姐，我們這裏是需要提前預訂的，除非客人確定取消，我們才能接待未預約的來客，跟早到晚到沒關係。”
“萬一預約的不來呢？”
“所以您可以等到八點，那時候沒到的，餐位可以安排給您。”
袁重又抬手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小姐，我們餐廳旁邊有個畫展，您可以先去看看畫展，我這邊留下您的手機號碼，如果有客人取消，我就給您電話，如果沒有，到了八點您再過來，好不好？”
“好吧。”袁重一臉失望，想著要不要算了？
“重重？”
熟悉的聲音，袁重回頭：“幹媽，這麼巧？”
“好久沒見了！之前喝茶我還和你媽媽說呢，讓下回喊你一起。”
袁重乖巧的點頭。
“也在這裏吃飯？是不是約了人？”
“沒約誰，心血來潮，但吃不了，我忘了預約。”袁重說。
“吃得了，跟我一起。”
既然是幹媽邀請，袁重就沒多想，跟著進去，等後來看到另一個不太熟悉的麵孔，便有點後悔了，那人是沈總。
袁重見他的次數不多，不算熟，但認識。
更驚訝的是，沈總喊自己幹媽“張董”。好吧，那許多事便解釋通了。
打完招呼，既來之則安之，袁重認真吃菜，需要的時候應和一下兩位大人物的交談。
用餐結束，沈總先離開，袁重便陪著幹媽聊天，什麼都沒問，隻聊哪個菜好吃，哪天一起去逛街。
送幹媽上車離開，然後自己開車回家，袁重有點意興闌珊，打電話給老爸，東一句西一句講了一會兒，問：“我的工作，是幹媽找的啊？”
“不完全是吧，我跟你們沈總，也算朋友。”
老爸說話向來保守，能用“朋友”兩個字的，可見關係不淺。
“怎麼了？”老爸問。
“沒事，突然知道，有些意外。”
“那你以為自己工作怎麼來的？當初連份簡曆都沒做。”
“瞎說！我明明做過簡曆，可認真了，麵試的時候很緊張的。”與事實不符，袁重反駁。
老爸笑了：“進去後，靠的是你自己，能到今天，挺不錯的，別多想了。”
袁重“哼哼“兩聲：“一年左右，七夜那次，還是靠了你們吧，沈總都親自出馬了。”
老爸搖頭：“事實證明，你是對的，給公司創造了價值，有眼光。”
要是我錯了呢？袁重想了想，沒再問，這種沒意思的問題，不提也罷。
“那時候你媽擔心，想著你年紀輕輕的，既然不想讀研，就找點事情做，倒不指望你多成功，但你現在的狀態，已經挺讓我們意外的了。”老爸說。
“嗯，許多人都覺得挺意外的。”袁重說。
“你自己呢？”
“我還好吧。”
“還好什麼？敷衍老爸啊？”
“不是，我就是覺得，嗯，我和媽不一樣，我其實不想像她這樣生活，隻是一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袁重老實回答，“當然不是說老媽這樣不好啊，就是每個人都不一樣的，哪怕是母女。”
“理解理解，沒事，你還年輕，還有許多時間探索。”老爸笑，“其實我不意外，畢竟，你也是我的女兒。”
探索，袁重喜歡這個詞。
刷手機看到不靠譜兒正在直播，袁重點了進去，許久不見，打個招呼。
咦，昵稱變了，“不靠譜兒敲鍵盤”？有意思了。
不靠譜兒正邊打遊戲邊和粉絲互動：
鍵盤？你們為什麼看著我想著他啊，他不在，去修了，他就是欠修理。
別提他了，關心關心我吧。什麼？七夜！怎麼又問七夜啊？我可惹不起那個巨坑，不請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