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於階白直白地拒絕了他。
書記官瞬間氣不順了,舌頭也跟著打了結,,“為,為,什,什麼?”
“因為我對你沒興趣。”於階白紆尊降貴地偏了偏頭“談人生也不是現在。”
書記官透過他的眼看見了層疊的白骨,他明白了於階白的意思。
於是書記官再次強調,“我說了沒問題,這可是我多年的經驗。”
於階白反問他,“你現在住我這裏,對吧?”
書記官:“嗯。”
於階白:“依據你選擇所造成的結果由我來承擔,對吧?”
書記官覺得自己的氣焰莫名低了一等,“是,那又怎樣?我從未做出過錯誤判斷。”
於階白不想和他扯皮,直接蓋棺定論,“所以,既然你一切都依靠我,聽我的理所當然。”
書記官想讓自己放下麵子,辱罵人類一番。可擠到嗓子邊的話變了調,變成了一聲尖利的“我去。”
於階白覺得自己的腦子在這一瞬被一道閃電穿過,他咬牙切齒道:“有病吧你。”
他剩餘的罵聲沒機會發出,劇烈的疼痛從內到外席卷了他。
於階白控製住自己身軀的顫抖,逼迫它不得倒下。疼痛由內向外,並不產生於身體,它產生於某些更深層的地方,比身體的痛更讓人難以忍受。
他咬著牙想,這他媽又是怎麼回事?
紅線戛然而止,戒指應聲斷裂。於階白清晰地看見了戒指碎裂的過程,經曆痛苦的的過程變得漫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了他的手指上,鮮血淋漓。
艾維奇鋒利的眉毛上揚,他拔出長刀,一隻手扶住了於階白。
四處寂靜,連風聲都停了下來。
於階白想,“毒奶,真的是毒奶。”
書記官急急問道:“你還好吧。”
沒人回答他,書記官又跟著問了好幾遍,直到那熟悉的嘲諷嗓音響起。
“不好,毒奶,閉嘴。”
於階白吐槽它:“你上輩子一定是隻烏鴉。”
烏鴉先生堅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不可能,這裏的力量在相互傾軋,不會主動攻擊,這是違背定律的。我讓你看的那棵樹就是例證。”
“絕對不會有錯的,我是對的。”書記官在自我懷疑中喃喃自語,“到底哪裏出錯了。”
“我要看看你的手。”他似乎找到了突破點,言語中帶著濃厚的急切,“你的傷口上應該還留有痕跡。”
書記官所見的一切隨著於階白的視線而動,它看見了那道深刻的傷口,卻沒發現任何東西。
皮肉綻開,傷口流血,隻有鮮紅色。
艾維奇用那塊雪白的鳶尾花手帕為於階白包紮了傷口,“隻能暫時止血,你現在需要治療。”
於階白對上艾維奇的眼睛,“我知道。”
艾維奇肅然道:“我發誓,任何時候都會保證你的安全。”
書記官在一旁冷冷道:”大話誰都會說,現在的重點又不是這個。“
它終於從反複的自我爭論中掙脫出來,自暴自棄地相信了剛剛的事實。
書記官指出了現在的困境,他們正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上,而指路的工具已經不見。
甚至它還倒打一耙,割傷了主人。
“到這裏之後感覺自己都變倒黴了。”書記官感歎道。
疼痛的餘韻讓人身體發麻,於階白動作遲緩地蹲下,撿起了碎裂的紅石。
艾維奇看著他的動作,皺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