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總把人想得這麼惡毒呢。”於階白陰陽怪氣他:“以上隻是我個人的一種猜測。”
蛇眼將餐刀用力插在了桌上,眼睛恨不得朝著於階白噴火。
於階白被他的愚蠢反應取悅了,容易被激怒的人最無聊也最有趣。
“其實我個人更傾向於,既然是神的珍寶,當然不能隨便給予人。因此它給我們設立了重重關卡。”
蛇眼的怒火似乎平息了一些:“苦難都是神賜的祝福,你這個無知的的人。”
奇葩年年有,這裏特別多。於階白討厭神棍。
預言家敲了下桌麵,“我有個提議,為了應對接下來的挑戰,我們合作吧。”
他尊敬地向女巫一抬手,“感謝這位小姐提出的意見。”
女巫抬眼看他們,有藏不住的慌張溢出。
於階白禮貌地對女巫伸出手,“合作愉快,小姐。”
女巫將指尖輕輕搭上,“感謝你,先生。”
預言家抱臂看著蛇眼:“合作愉快。”
蛇眼的豎瞳縮成了一條長線,他在極力壓縮自己的憤怒,“但願。”
於階白拍了拍手:“終於可以回到正事上來了。那位主教說,會在我們殺死女巫之後給我們獎勵。”
“但我們對女巫完全一無所知,我們得趕在出發之前找到她的信息。”
達成短暫合作的意向之後,眾人根據主教的話開啟了明天的任務分配。
於階白表現得極具紳士風度,主動提出跟隻驚弓之鳥一樣的柔弱女巫一起探索教堂。
蛇眼沒辦法反駁,因為預言家滿嘴答應。
他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碰的頭,所以他隻能捏著鼻子和預言家一起去查看小鎮。
桌上的菜凝結了一層厚厚的油霜,看得人胃口全無,沉悶的寒冷在午夜蔓延。
於階白打了個哈欠,站起來吹滅了跟前的蠟燭,“晚安各位。”
預言家打了個響指,火苗熄滅在了他的指尖,“明天見。”
女巫看了蛇眼一眼,也吹滅了眼前的火苗,“晚安。”
長桌隻剩下了蛇眼和燭台上的三隻蠟燭,以及一堆散發著油腥味的精致菜盤。
蛇眼望了一會兒火光,冷笑著離開了廳堂。
於階白和預言家的住處在同一個方向,兩人要同行相當一段距離。
夜裏的教堂並不漆黑,長廊間隔一段距離就會續上火把。按理來說,火會帶來溫度,但整個教堂還是沒有半點人氣。
“親愛的,你沒有選擇我,真是令我難過。”預言家似乎真的很委屈,“我可是一直在幫你。”
於階白推開了他的臉,“先生,做舔狗就要有始有終,知道嗎?”
“下次見麵,我希望你能稱呼我為白。”預言家站在廊上目送於階白,“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