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威猛講道這裏,似乎仍是心有餘悸,幾杯熱茶下肚,還是打了個哆嗦。
“我當時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在青波門等了兩天,也不見你回來,楊東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便一個人到處流浪。”
“那你沒有回家嗎?”
周威猛說的簡單,但是對於一個孩子來講,在當時心裏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也肯定吃了不少苦。
“當時我本想回家,但是轉念一想,青波門不知道怎麼了一夜之間被人屠戮幾淨,萬一我冒然回家被人發現自己是青波門弟子,連累了家人怎麼辦,所以我就沒有回家。”
“一路上我餓了就吃些野菜野果,渴了就在路邊討些水喝。就這樣一路走到了金陵城郊,實在扛不住就病倒了在路邊,若不是庾奶奶路過救了我,再過上半天,我怕就是要餓死在路邊啦!”
周威猛說到這位庾奶奶時,眼中竟有一絲晶瑩閃過。
張良思緒百轉,問道:“這位庾奶奶莫非就是屈文華的?”
“沒錯,正是那屈文華的奶奶。那日庾奶奶見我可憐,便叫仆人將我救回了她的府上,隨後幾日請郎中日夜給我調理身體,對我照顧有佳,過了大約半旬,我的病就好了。期間其實我並沒有見過屈家父子,病好之後,我總得找個出路。庾奶奶說他認識一位武藝高強之人,若我願意,可送我前去習武。走投無路的我自是同意,便被送到了一位叫做郎文棟的先生處去學藝。”
“你這一身的煉體術就是那郎文棟教你的?”
“不是,郎先生隻是一個鏢局教頭,粗淺功夫倒是略有精通。我在他那裏學了一年,又一次隨他一起去押鏢,忽然半路殺出一隊賊寇!良子你要知道,那可是在金陵城外,皇帝腳下怎麼會有賊寇呢?那隊人個個武器精良,一看就是官府打的兵刃。我和郎先生等人拚殺不過,眼看就要被人劫殺,忽然從遠處走來一人,幾下就將賊寇擊潰。但是郎先生也是力竭而亡,沒能救過來。”
“這來人看來就是你的授業恩師了。”
“良子你還和小時候一樣聰明!沒錯,這人就是我的恩師,國子平。”
“後來呢?”
“後來我的恩師將那押運的鏢物打了開來,諾大的一個箱子裏麵竟是輕飄飄的一張書信。”
“書信?”
“沒錯,就是一封書信。我恩師打開信來,眼神從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漸漸變得哀傷起來,說了一句‘國士尚且如此,吾欲何求?’便問我願不願意和他一起走。”
“我見郎先生已然不能複生,總不能回去再給庾奶奶添麻煩,便點頭同意,隨他去了。”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發現我的恩師居然是一名仙人,哦不,準確的說是一名高階煉體士。他見我骨骼體魄尚佳,便傳授我煉體之術,一直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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