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裏!”
張良傳送過來後,四下望了望,果然還是白竹林下麵的那間密室。
張良走出來後,一顆顆白色巨竹參天而起,讓他不禁想起了許多往事。
“威猛、還有紅玲姑娘。”
張良想著想著,嘴角便生出一抹笑意。
“這裏離威猛師徒所在的石林不遠,先去看看他們,再回萬劍宗不遲!”
張良嘴角帶笑,朝記憶中的石林飛去。
“咦?難道這裏出了什麼事?”
張良遠遠的就看到石林黑一塊白一塊的,顯然是被火給燒的。
再往前飛,隻見周威猛原來帶他來過的那處石府也塌陷了下來,威猛師徒二人也蹤跡全無。
“威猛的師傅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名四品陣法師,在這天南境想必能有自保之力,可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張良在石林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便調轉方向,朝花家堡飛去。
“路上怎麼一個修士都沒有遇到?”
張良走了一路,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難不成天南發生了什麼變故?”
張良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原本五六日的路程被張良硬生生壓縮到了兩日。
這天張良終於來到了名震一方的花家堡。
但映入張良眼簾的卻是一副凋零景象。
原本高大霸氣的花家堡三個大字隻剩下一個“花”字。
四周城牆全都變成了殘垣斷壁。
不時有一兩隻蜥蜴從磚縫裏跑出來,看到來人後一下又縮了回去。
“怎麼會這樣?!花家堡以陣法名震天南,不是誰能輕易招惹的起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張良一邊看著眼前蕭索景象,一邊繼續向裏麵走去。
隻見街道兩排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房屋。
在一些殘破的大門上還留有發黑幹涸的血跡。
許多地方都殘留著沒有燃燒完的痕跡,焦黃烏黑。
不時有一兩聲烏鴉嘶啞的喊叫聲飛過,整個花家堡顯得淒涼異常。
張良看著中間最高的那處圓形竹樓,從外表上看倒是沒有任何損壞。
心中還剩下最後一絲希望,當即快步走了過去。
“吱嘎——”
張良伸手推開已經鏽死的朱紅大門,隻見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生氣。
地麵上、牆麵上還殘留著繁複的陣法痕跡,顯然是都已經開啟過了。
“花家族長他們難道遭遇了不測?”
張良想到此處,便不再留戀,轉身就要向萬劍宗的方向飛去。
“嘿嘿,嘿嘿,打你,打死你哦!”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嘶啞的人語聲從一處角落裏傳了出來。
張良凝神戒備,緩緩走了過去。
隻見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有一個灰頭土臉,滿頭亂發的老者,手中拿著一根樹枝,朝張良比劃著。
“老先生,老先生?”
張良隻見老者神色恍惚,時哭時笑,顯然是精神受到了極大地刺激。
“沒了,全沒了!哇哇哇——!”
老者神情一愣,竟又哇哇的大哭起來。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張良歎了口氣,便想將其先帶到萬劍宗,雖然瘋了,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可就在張良伸手去扶那老者時。
那瘋癲老者忽然一口咬在了張良虎口之處,邊咬邊說道:“咬你你們這些妖怪,咬死你們!”
老者用力之強,牙齦處已然滲出了鮮血!
“妖怪?”
張良不解,天南境中難不成有什麼妖物作祟?
當下在老者身上穴位輕點兩下,讓老者暫時昏睡過去了。
“不管這麼多了,找到師傅他們,一問便知了。”
張良想到此處,將昏迷老者背起,朝萬劍宗的方向激射而去。
“吳師兄,難道真的要走到這一步了麼?”
萬劍宗宣武殿上,已經到達元嬰境的武鏡真人神色黯然道。
“那焱陽星君此刻已然是陰實境的大修士,天南境內誰還能與他有一戰之力?青九前輩說得對,留得青山在,咱們人族或許還有希望,若是明日裏全部戰死在此,九泉之下,你我有何麵目見曆代列祖列宗?”
吳謹川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萬劍宗天資好的弟子提前送走,期待有朝一日能夠光複宗門。
“唉!沒想到天南之大,竟沒有我人族修士的容身之地!”
一名白須老者手拄拐杖,連連頓地道。
“花族長,事已至此,咱們也別無他法,花滿樓乃是陣道奇才,今晚就和小天他們一起逃難去吧。”
“師傅!我不走,我哪也不去!萬劍宗就是我的家,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裏!”
站在一旁的林小天一下跪在了吳謹川身前。
“胡鬧!孰輕孰重你分不清麼!你是咱們萬劍宗天資最高之輩,他日說不得能夠替我們報這血海深仇!”
吳謹川雙目泛紅,怒罵道。
“好了,各位首座,你們各自將五峰有潛力的弟子都召集在此處,今晚子時,就潛下山去!”
“是!遵命!”
武鏡真人等各峰首座,知道其中利害,抱拳後各自飛回。
“時也,命也,看來我萬劍宗,真的難逃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