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此次多虧了有您相助,不然我妖獸一族想要吞並這最後一塊硬骨頭怕是當真不易。”
萬劍宗十數裏之外的一座簡易營帳裏。
一名滿臉髯須的魁梧漢子,端起酒杯,敬向對麵一個身穿紫衣男子。
“那萬劍宗老夫數百年前就看他不順眼,滅掉它是遲早的事,不過你答應老夫之事可不要忘了。”
紫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修為已臻陰實境的炎陽星君!
“星君請放心,在下怎敢不信守承諾?您現在乃是天南第一修士,誰活得不耐煩敢來觸您的眉頭?”
髯須漢子哈哈一笑,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知道就好,飲過此杯,咱們即刻出發!”
炎陽星君說道。
“咱們不是定好明日發起總攻嗎?”
髯須漢子一怔。
“哼,你們妖獸一族就是心思古板,你難道不明白人心難測這個道理?萬一咱們麾下有人族探子,豈不是給人提前做好了準備?”
炎陽星君陰險笑道。
“探子?咱們麾下皆是我獸族,沒有人類修士啊!”
“誰說人修了?難道妖獸之中就不會有為人族做事之輩?”
炎陽星君話音剛落,隻見其伸手向身後猛滴一抓,直接將牛皮帳篷抓裂,一道人影頓時被捏在手中!
“星君,星君!您這是幹什麼?!他可是我的親信!”
髯須漢子見此,趕緊阻攔道。
“越是親近的人就越容易背叛,你若不信,看看這是何物!”
炎陽星君伸手在那人懷中一摸,一塊白色玉簡頓時被攝在手中!
“還給我,你還給我!”
被抓之人雙手在半空掙紮,但卻無濟於事。
炎陽星君手中靈力暗渡,隻見那白色玉簡頓時發出了兩人對話的聲音。
“你!你怎敢如此對我!”
玉簡中的聲音正是剛才二人對話之聲。
髯須漢子見此暴怒而起,指著被擒之人說道。
“虎兄,咱們妖獸一族本就該隱身在山林深處,你為了給一個死去的同伴報酬,已經犧牲了太多的同族!咱們生而為獸,能夠修煉至此已然是上天眷顧,你又何必非要鳩占鵲巢,取本就不該屬於你的東西呢!”
被擒之人竭聲勸道。
“哼,你忘了當初人類修士是怎麼追殺我們的了嗎?!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虧我還對你那麼好!”
虎姓漢子怒目圓睜,伸出一隻粗壯手臂,對著眼前之人的心口處一把就掏了過去!
“走,走吧……”
被擒之人胸前多出了一個血洞,了了殘語後便沒了氣息。
“哼,我與人族之仇,不共戴天!咱們即刻出發!”
虎姓漢子一把將手中心髒捏碎,撩開營帳,虎嘯一聲,帶著浩浩蕩蕩的獸族大軍,向萬劍宗的方向進發!
……
“掌門,咱們各峰有潛質的弟子都在此了。”
宣武殿內,下首站立著大約三十餘名年輕弟子,一個個麵帶愁容。
“你們都是我派天資驕縱之輩,一會小天會帶著你們潛伏出山。你們切記要遠離此地,尋得一放淨土後好生修煉,他日東山再起時記得要來光複本門基業,記住了嗎?”
吳謹川看著下方弟子,悲壯說道。
“是!弟子謹記掌門之命!”
下方三十餘名弟子無一不眼含熱淚,大聲答道。
“好!小天,趁著月色,你帶他們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吳謹川對身旁的林小天說道。
“師尊!”
林小天一下跪倒在吳謹川身前。
“傻孩子,哭什麼,人終有一死,修士雖然逆天而行,元壽比凡人多了許久,但也不見得就是與天同壽。師傅活了這麼久,也夠本了,能戰死在此,也是無憾。”
吳謹川服氣跪在腳邊的弟子。
“去吧,走的越遠越好。”
林小天淚眼婆娑,但是他知道自己師尊說的是對的,當即擦幹了眼角淚水,帶著身後的三十餘名弟子,向萬劍宗山下掠去。
“好了,現在再無什麼可擔心的了,諸位回去再休息一晚,明日裏隨我一共迎敵!”
吳謹川又恢複了原來的鎮定模樣,對著下方眾人說道。
可就在眾人準備散去,忽然聽到一聲震天巨響,隨即接連九道鍾聲衝天而起,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難不成那些妖獸竟然連夜攻山?!”
吳謹川化作一道長虹,瞬間便飛到了萬劍宗上空。
隻見護山大陣此刻正被漫天火雨攻擊,其中不乏大如隕石的巨大火球,砸的護山大陣一陣陣搖晃!
“掌門,你看!”
有人指向不遠處說道。
吳謹川等人循聲看去,隻見原本今夜潛下山的林小天等人正好被守在山門外的一種妖修抓個正著,此刻三十餘人紛紛被吊在護山大陣之外!
“小天!”
吳謹川怎麼也沒想到這群妖修竟然提前發起了進攻,還將萬劍宗僅剩的三十餘名天資弟子全部捉住!
“嘿嘿,還是星君你神機妙算,不然讓這群修士連夜逃了去,日後想要再一網打盡可真是不容易呢!”
虎姓漢子看著被吊起來的三十餘人,對身邊的炎陽星君連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