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道是零沐滿臉惆悵回到光明裁決,狼人看到憂傷的零沐,便拍了拍零沐的肩膀心想,花輪果然是守約,說好三天,為了減少牽掛罷,居然提前一天就走了。
於是狼人便開始安慰起零沐:“好啦零沐主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打敗邪冥之神,兒女情長的事,就先不要想了。”
零沐怒氣衝衝看了狼人一眼:“這些事情,你為什麼會知道,是不是你,和花輪說了些什麼,才讓她離開我的,是不是你,狼人!”
狼人慌張地退後了幾步連忙搖著自己的大腦袋。揮了揮手但又百口莫辯,甚至差點一屁股紮倒在地上,心想,我狼人聰明一世,真是一時糊塗露了餡。
零沐一把掐住狼人的脖子,惡狠狠咆哮道“你到底和花輪說了什麼。
“好啦零沐,你現在應該是暫時喪失了靈力,”狼人把手搭在零沐的肩膀上,一臉嚴肅地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邪冥啊。”
“邪冥邪冥,我沒了花輪,又哪有動力對付邪冥啊!”零沐使勁揮著拳打在狼人的身體上,但是沒有靈力的零沐,對於狼人來說,隻是不通不癢罷了。
“對不起零沐,但是花輪,在你沒有打敗邪冥前,你不能見到她!”狼人一揮拳,重重打在了零沐的腦袋上,看著零沐慢慢,慢慢倒下,倒在狼人的懷裏,狼人把零沐關在了他的房裏:“真的對不起零沐主人。”狼人在門外渡了一層結界,而後含淚關上了門。
待到零沐初醒,迷迷糊糊撓了撓頭,而後便想起遠在一方的花輪,開始掙紮起來,但是任憑他怎麼敲門,外賣都聽不到聲響盡失靈力的零沐,現在連藍魔都不聽他的指揮,任憑他怎麼想舉起,藍魔都紋絲不動立在一邊。
零沐驚慌失措,握緊拳頭,擊打著房門,一拳一拳,任憑鮮血從手上流下,打累了方才收下手,而那微微顫抖的手,血液從手背劃過,流向指尖,嘀嗒嘀嗒墜向大地。
“花輪,我可真是沒用。”零沐抬起雙手,又用力拍了拍門,血是滴滴答答流向大地的血,淚是為兒女情長憤憤不平的淚,就像時光那樣,不可收回。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門慢悠悠的打開了,零沐見狀立馬衝了出去,眼下真值傍晚,天色漆黑,隻道是零沐的眼前閃過一撮黑影,零沐忘了一眼,腳步不聽指揮的挪移起來,嘴裏嘀咕著花輪,花輪。
人影突然不見了蹤影,零沐最後隻是感到一股力,邊從上麵掉了下去,身後,是狼人長長歎了一口氣,“零沐主人,希望羅璿漩渦,能把你帶入一個最適合你的地方,零沐,要忘記花輪,要快些變強啊。”
“梨樹,零沐他為情所困,我怕這樣下去,會耽誤他的曆練的。”眼前,是狼人,站在梨樹麵前。
“是,現在在大敵當前之時,兒女情長不應放在最前,零沐是我最好的人選,希望能看到他當救世主的那一天,而不是墜入黑暗萬劫不複,你索性支開花輪,我賜給你羅璿漩渦,可以把零沐帶到其他地方來曆練他,也好快些遺忘花輪。”
“謝謝梨樹,原來梨樹,也很疼愛我的零沐主人啊。”狼人思索了一番:不過忘記,真的那麼容易嗎?
“白幽雨,我怎麼感覺零沐好像到魔劫音渡了。”邪冥問道。
“零沐?白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邪冥大人為什麼在意一些無名小輩。”
“不不不,零沐是梨樹挑選的奇才,我們可要和他好好玩玩,順道看看我的幹女兒,這樣才能感受這個遊戲的樂趣啊。”邪冥陰笑。
“白明白。”
待到零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百無寂靜的一個地方,零沐訓著城走著,無法忘記執念,不如先買了幾壺酒孤自飲了起來,嘴裏時不時喃喃花輪的名字。
風靜了,零沐獨自躲在陰暗的角落裏,拔出自己的長笛,吹奏起來,卻不想引來了一群士兵,士兵把零沐團團保衛。“大膽,居然有人敢在魔劫音渡裏吹奏樂器,真是找死。”
昏暗的月光下,是鞋踩向地上發出的噠噠的聲響,飄逸的長發,連同眉間一點朱砂一同飛舞在微風下,雙眸也是清澈透光,那雙眼睛,是如此雪亮,櫻桃色的小嘴唇也時不時嘟囔。
“小姐,這裏發現有人奏樂。”
零沐半醒半醉,看著移步走向自己的姑娘,便一步飛躍,抱向了姑娘,姑娘感受到一陣涼風習習,在月光下滿目滄桑,卻忘記了掙紮,呆呆聽著那個男人哭著喊到,花輪,花輪。
“可惡,大膽刁民,居然敢調戲我們的公主,兄弟們快拿下他。”
“等,等一下。”姑娘漲紅著的臉頰,是百裏透紅,傾國傾城的麵容下,裝著的強大頓時在零沐的一個懷抱裏煙消雲散,在月光若隱若現的照耀下,那位姑娘,確實與花輪有幾分的相似,零沐紮倒在姑娘的懷抱裏,嘟喃嘟喃便打鼾睡去,姑娘方才緩過神,便衝著士兵說到:“拿下!”
仿佛又是一夜,姑娘安眠未眠望著天際,那遙遠的月,永遠也讓人可望不可即,“阿爹,今天有人抱我了,他是第一個擁抱我的人,卻也是邪冥老賊要的人……”
“可惡,這裏是哪裏,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裏。”
“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你不知道在魔劫音渡,是不允許奏樂的嗎。”
“我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說的規矩,我什麼都不懂。”
噠噠噠,又是清脆的腳步,姑娘來到了零沐的牢前,認真打量了零沐一番。
“你是誰,快放我出去。”
“放!”輕輕揚起嘴,回答的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猶豫。
恭維的士兵確顯得有些著急:“可,可是小姐,這……”
“不要再說了。”
士兵隻能服從,打開牢房,零沐伸展手腳,悠哉說道:“還是這位姑娘比較明白事理,你們這群飯桶。”
“你!”士兵狠狠望了零沐一眼。
“好了休得無禮,他是我魔劫音渡的客。”姑娘拿出畫像,隻見是畫上的人,分明就是零沐,絲毫不差。
“你怎麼會有我的畫像。”零沐不解的看著那張畫。
“這你就不用管了,跟我出去吧。”姑娘一把抓住零沐的衣服,往前走。
“等,等等。”零沐抓著姑娘的胳臂,姑娘才停下腳步:“怎麼了”
“你看看,這裏還有那麼多百姓,他們可都是平民啊,你看看這位老頭,那麼虛弱,那裏像是能幹壞事的人啊。”
“可是他們都是在魔劫音渡奏過樂的人啊。”
還沒能姑娘說完話,零沐便是氣得在姑娘身邊繞來繞去:“不就是奏個樂什麼嘛,有這麼嚴重嗎。”
“好,放人。”姑娘說得斬釘截鐵。
“這,這恐怕不妥。”士兵阻止道。
“沒什麼不妥的,反正時間也快到了。”
“好。”
零沐幫著把人都拖了出來,揮揮手告別:“你們都自由了。”
“謝謝,你是我們的英雄。話剛落下,隻見其中的老人滿身黑氣,生出獠牙攻向其他的百姓,其他人來不及躲避,被老人狠狠咬死。老人伸長暗黑的爪子,朝著零沐跑去。
零沐頓時呆滯了,睜大了雙眼望著老人:“怎麼會這樣。”
姑娘拿出重陽蕭,揮舞打向老人,隻是半刻,老頭被擊倒在地上,淡去了黑氣,也失去了生命。
“怎麼,怎麼會這樣。”零沐跪倒在地上,望著在自己眼前倒下的老人,無能為力抓著他的手。
“我們先出去吧,一些事情,我會慢慢和你講的。
“那我能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輕音,輕飄的輕,音律的音。”
“輕音”
“嗯。”輕音轉過頭,微微笑又望眼欲穿看著零沐。
“原來你也會笑啊。”
“看你說的,笑的每個人都有的情緒,不隻是笑,喜怒哀樂,我都有啊。”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入魔了。”
“入魔”
“對,但凡在魔劫音渡奏樂的人,都會入魔,那些人,都是將死的人,我也無能為力。”
“那麼說,我也。”
“也許你也是將死之人了。”輕音眯著眼睛朝著零沐微笑,雙手放在身後倒著走了幾步。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給我開玩笑,那我現在,是入魔了嗎。”
“是,我也沒有給你開玩笑呀。”
“那有什麼辦法嘛。”
“沒有辦法。”輕音轉過身去,加快了步伐。
“喂,你別走那麼快啊,那我要怎麼辦啊。”
輕音伸出一隻胳臂指著天喊道:“呐,等死唄。”
零沐終是停下了腳步,望著自己的雙手:我,我真是入魔了嗎。
輕音望著停下腳步的零沐大聲說道:“好啦,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快走吧。”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忘憂崖!”
“什麼,在四重也有忘憂崖啊。”
“當然!”
零沐這才加快步伐跑著,“那我也想看看,四重的忘憂崖,和現世又有什麼區別呢。”
四重的忘憂崖,絲毫不亞現世的雄奇,輕音坐在崖頭,身下便是萬丈深淵,她卻搖擺著小腳,在崖頭坐著,沒有一絲驚慌。
“沒想到,你也喜歡坐在忘憂崖頭啊。
“這麼說,你也喜歡”
“那可不是,在現世,我經常坐在忘憂崖上,思考很多事!”
輕音低下頭,想了許久,才說道:“我們很有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