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沐站在崖頭呐喊:“忘憂崖你還好嗎。”
“忘憂崖沒有生命,是不會回答你的”
“不,它告訴我,它很快樂。零沐盤起雙腿,端坐在輕音的邊上。
“你會嗎。”
“我略懂一二吧。”
輕音掏出自己的重陽蕭,遞給了身邊的零沐:“試試吧。”
“可是,魔劫音渡,不是不能奏樂嗎,為什麼你會有樂器。”
“這是重陽蕭,魔劫音渡唯一不受詛咒的樂器,你吹奏便是。”
“好,零沐接過樂器,在嘴邊,重陽蕭竟然響了起來,輕音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的,重陽蕭確實是響了。
“丫頭,快過來丫頭。”
“怎麼啦爹。
“你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把它給你了”
“什麼”小輕音滿是疑惑。
輕音的父親,在腰間取出重陽蕭,遞給了輕音:“這是魔劫音渡的寶貝,你快試著吹奏一下它。”
輕音接過重陽蕭,開始放在嘴邊,悠悠吹響。
“太好了,重陽蕭認主了。”
“我,是我嗎”
“對啊小丫頭,沒想到重陽蕭居然肯認你,那你可要好好對它啊!”
“好的,謝謝爹。”
“還有,當你遇到有緣人的時候,你把重陽蕭給他,他要是奏響了,那他就是你的命中注定。”
“那我好期待,我的命中注定,到底長什麼樣呢。”
“那他一定是蓋世英雄啊,才配得上我的傻丫頭啊。”
重陽蕭響了,在忘憂崖前回蕩了一遍,又一遍,悠悠揚,輕音低下頭思索了一番,又望了望眼前的人:蓋世英雄
忽然,一陣黑氣漂浮在忘憂崖,零沐滿身黑氣,輕音奪過重陽蕭,一躍而起,望著滿眼淡藍而蛻變成黑色的零沐的雙眼,輕音一絲慌張,“零沐,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零沐站起身來,伸出尖銳的雙爪,朝著輕音咆哮,那對尖利的獠牙,好似渴望咬向輕音,茹毛飲血,輕音拿起重陽蕭,向零沐發起一陣揮舞,零沐尖抓一頓亂抓,抓在輕音的胳臂上,留下一道血印,輕音用力抓住零沐的手,拿重陽蕭狠狠頂在零沐的肚子上,一陣撕扯,重陽蕭狠狠打在零沐的腦袋,零沐方才昏了下去,倒在了輕音的懷裏。這時,零沐滿身的黑氣,才慢慢淡去。
“還是發作了。”輕音一轉身,把零沐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可惡的零沐,還要本小姐背你回去。”
“你可真重啊,零沐,所以既然本小姐都背你了,那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輕音一步步把零沐背回了魔劫,安頓在了床上。
當第二日第一縷陽光射入魔劫音渡的時候,邪冥之神也來到了魔劫,輕音急匆匆走了出去,見到聞訊趕來的邪冥神,輕音深深鞠了一躬叫道:“幹爹。”
“輕音呀,我聽說零沐也來到魔劫了,你見到他了嗎。”
“我並未遇見。”
“是嗎?”
“是!”
“嗯,那你可得為我多多留心這個人,本王也是很喜歡這個人啊,我遠道而來,還有一件大事,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找一位夫君了!”
輕音霎時張大了雙眸望了望邪冥:“可是幹爹。”
“你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我就為你做主了,當然,可不能虧待了我的幹女兒,也就隻有最優秀的人,才能配上我的女兒,白幽雨,你留在這裏,幫助輕音辦一場比武招親,最後獲勝的人,才可以贏取我的女兒。”
“白明白。”
邪冥揮了揮袖,便離開了。
白不耐煩地說道:“小姐,擇日不如撞日,比武招親,就選在明天吧。”
小度也急眼了:“怎麼這麼著急啊,這成親可是大事,可不能耽誤的我家的小姐。”
“小度,你就不要再說了,這既然是幹爹的意思,那我順從便是了。”
“可是小姐……”
“沒事的,快去和白公子一起幫我準備比武招親吧。”
“好,好吧小姐。”小度還是無奈點頭答應了。
傍晚,小度幫輕音立妝的時候,輕音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可惡的邪冥,我與你不共戴天。”
“噓,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聲張,要是被邪冥聽到了,可不得了。”
“他已經走了,是他逼我弑父,逼我控製魔劫音渡,詛咒我魔劫一切的音律,又逼我認賊作父。”
“小姐,有朝一日,你一定可以報仇的。”
“一定會的。”輕音對著鏡子泣不成聲。
“好啦小姐,你就不要在哭了,你那麼漂亮,哭唧唧的可會把妝毀了。”
“比武招親,真是好一個比武招親,邪冥應該隻是想把零沐引出來罷了。”
“就是那個零沐啊,看那天那個魔化的老頭把他嚇得,他真是太弱了,真不知道為什麼邪冥想要他。”
“好了小度,你快去休息吧,真是辛苦你了,你在我身邊,也真是累。”輕音拍了拍小度的手,支呼她去睡覺。
小度一把抓著小姐的手跪在輕音的麵前,“怎麼會呢。要是沒有小姐,小度都不一定能有今天。”
“你快起來,小度!”輕音把小度扶了起來,“你就像我的姐妹,親人一樣細心嗬護著我,沒有人,我可能還是一個隻有脾氣的大小姐,好啦,快去吧!”
“嗯嗯,謝謝小姐。”
比武招親如期進行,擂台下,圍著一群挺拔的壯漢,輕音,白幽雨則坐在台前,看著台下的圍觀百姓。
“哇,大小姐長得真是好漂亮啊,百聞不如一見啊。”
“真是傾國傾城啊。”
“都不要說了,大小姐是我的。”
“你算什麼,大小姐是我的,你們要是不服氣,那就和我台上大戰三百回合。”
“你可拉倒吧,是我,是我!”
“我在這裏宣布,大小姐,隻能許配給這裏最強的人。”白幽雨扯起嗓子:“比武招親,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一個拿扇子的書生便飛了上去,迎接的,是那個剛才在台下嘰嘰歪歪的壯漢。
“就你這個小胳膊小腿的書生,還想娶小姐,你可別癡心妄想了!”
“哦?是不是癡心妄想,不是應該比完再說嗎?”書生優哉遊哉扇著扇,搖搖腦袋笑了笑。
壯漢看書生不爽,便拿起大砍刀就衝向書生,書生舉起扇子,扇子穩穩的擋住了壯漢的進攻。
而台下,卻是紛紛炸開了鍋:“好厲害啊,這臂力,居然拿扇子擋住了刀。”
書生陰陰笑了笑:“你就這點本事嗎?”
“當然不是,要是我就這些本事,那我又怎會來比武招親呢。”壯漢抬起刀,猛地一個衝撞,用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書生的額頭上,書生頓時懵了一陣,狠狠搖了搖自己的頭,方才緩過神去:“沒想到壯士卻有幾分實力。”書生舉起扇子,之間扇子,放出冰刺,射向壯漢,壯漢隻能四處躲閃,卻還是不小心中了冰刺。“可惡,你居然使詐。”
“使詐,我怎麼會使詐,擂台沒有規定不能用靈力吧,向你這樣隻有力氣的莽漢,可打不過我!”
書生縱身一躍,之間扇子揮向壯漢,一陣腥風血雨,台上隻剩下一個書生,還有一座冰雕罷了。
“這書生好是厲害,居然能把靈力運用的那麼好,真是佩服。”
“看來真是無人能敵了,看來小姐花落人家了。”
“還有誰!”書生依舊搖了搖扇子,問道。
“我來。”隻倒是台下一陣嘶吼,是一個黝黑的少年,跳上擂台:“那就讓我來會會你!”
少年手上,充滿了電,一把抓住書生的胳膊,電的書生叫苦連天,書生好不容易掙脫,才逃開少年的撕扯。
“小子,果然有些本事。”
“那是,大小姐,你可看好了!”黝黑的少年向輕音拋了個眼,得意楊楊笑了笑。輕音隻是不屑看了看他。
少年揚起袖子,滿身的電充斥著發梢,連同頂上的發一齊上揚,就算是雙眼裏,也裝滿了能量。
“好的小鬼,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本事!”書生丟下扇子,用冰裹住了雙手,向前奔去,向少年揮舞起自己的拳頭,少年接下拳,妄圖用電反擊,卻被書生雙手裹上的冰給瓦解了。
“可惡啊!”
書生快速揮動著雙臂,打在少年的臉上,少年被打在了地上,書生一躍而起,把少年的雙腿,死死冰封在了擂台上,少年死命掙紮,卻根本逃離不開封印。
台下的觀眾連連拍手叫好。
“服氣嗎,小鬼。”
“我不服!”
“不服?”書生幻化出尖銳的冰錐,不假思索刺入少年的胸膛,一陣悲慘的嚎叫,遍地的鮮血融化了冰而變成水,應和著台下觀眾熱切的呼喊,鼓掌。這場比賽的勝利者毫無疑問會是書生了。
輕音要緊牙關,死死握緊自己的雙拳,在自己的心裏念叨了一萬遍:要打就打便是,為何要殺人!
“還有人嗎,還有哪個不怕死的,來挑戰啊!”書生得意得披散頭發,淩亂的發絲下,似乎是一頭惡魔,虎視眈眈凝望著台下的每一個人,就像是捕捉獵物,書生的眼睛抓住了台下的每一個人。每個人的心裏都住著一頭野獸,本著穩穩靜靜書生的皮,心裏,是一頭巨獸,如期釋放。
頭好疼,我這是在哪?
“零沐,你醒了!”小度放下手中的活,急忙跑到零沐的跟前,看著床上驚醒的零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