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打在他麵上，給他染上幾分邪氣，蕭德彰勾唇，猛地低頭在阿辭頸邊一咬，阿辭痛叫。
“你個變態！”她見狀，撩了一把水潑到他麵上。
蕭德彰猛地撕去阿辭的衣服，阿辭出手直擊他麵門，眼看二人打起來，他二話不說立刻加入。
蕭德彰露出諷笑，甩開阿辭，扼住她的手腕，露出獰厲的笑，猛地將她甩出去。
陳曣腦袋撞在水池上嗡一聲響，眼前也是一黑，緊接著便滑入水中。
“阿曣！”阿辭手腳並用，急急朝她而去，看到池中水變紅，不由疾呼，“阿曣，阿曣！”
她將陳曣托起，看到她腦袋上滿是血，趕緊用手捂住傷口，喚了幾聲，見懷中人氣若遊絲，含淚轉頭道：“陛下，還請陛下開恩，阿曣是陛下的弟弟，當年的事與他無關，他是無辜的！”
“無辜？！”蕭德彰從水中走出，冷漠道：“亡國儲君，若我是他早便一死了之！他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於朕！留他到今日，朕已是開恩！”
“陛下！表哥！還請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賜下太醫，求陛下，求陛下！就算看在我娘的份上！看在往日我父親曾救過陛下……求求陛下！”
蕭德彰勾唇，視線卻落在陳曣麵上，“也不是不可以。”
“服侍朕，若服侍的好，朕便留他狗命！”
阿辭愣住，陳曣看懂他眸中的惡趣味，抬手拉住阿辭，“不要……”
阿辭麵上抽搐幾下，蕭德彰看著二人，露出諷笑，“你二人情分也不過如此……”
“我願意！”阿辭道。
陳曣掙紮，眼前一陣陣發黑，“不許！阿樹還在……”等你。
陳曣不由看向蕭德彰，眼眶猩紅，“你同那些人一樣，你同那些人……唔……”
唇被阿辭捂住，她嚐到了血腥味，那是她的血。
“臣女願意，能侍奉陛下，是臣女的榮幸。”阿辭毅然道。
“不許……”這個笨蛋！
“你閉嘴！”阿辭低頭喝了一句，壓低聲音道：“想活命就閉嘴！”
陳曣麵頰抽搐，看向蕭德彰的目光帶著恨意，氣若遊絲，“蕭德彰，你這樣的人……”
“別再說了。”阿辭阻止。
陳曣將那些話咽下去，額頭一跳一跳，阿辭還在那兒懇求。
她強撐著道：“不許求他，大不了一死，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原本也是要回去的……阿辭……我不許你為了我求他……不許……”
阿辭氣惱，“都說了不要說話！”
蕭德彰冷冷一笑，“聽到了？他不需要朕救，那便讓他死，最好死得透透的！”
“陛下——陛下——”阿辭大喊。
眼看人走出去，阿辭趕緊將人抱起，拖出池外。
“阿曣！別怕！”
她動了動唇，傻丫頭。
阿辭撕下不布條將她的腦袋包住，眼看那布條也被鮮血浸透，她急得掉眼淚。
“你別動，等我！”將她放在地上後，阿辭跑了出去。
陳曣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帳子飄來飄去，意識越來越沉，她努力咬住唇瓣。
不能睡過去，她還得想辦法幫阿辭。
阿辭因她困在皇宮，至少要讓她得自由。
還有嘉樹，這個時空還有程嘉樹，至少要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