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餐時間,蘇燃坐在餐桌上垂眸看著眼前的魚湯發呆。
池海霖見不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
“怎麼不吃,飯菜口味不對?”
蘇然搖了搖頭說:“菜的味道不錯,但我不是很餓,沒有胃口。”
雖然感覺略有不對勁,但聽他這麼一說,池海霖就沒有探究。
他理所當然的說:“既然沒有胃口,那你去書房幫我把請柬寫了。”
他生日會的請柬還沒有寫完,實在是件麻煩事。
蘇燃順從的點點頭,放下筷子,朝著書房走去。
而池海霖吃完飯後則是轉身去外麵散步,把書房的一摞請柬完全拋給了蘇燃。
這次池海霖的生日宴比較正式,請柬上麵的字大部分都印出來了,隻有姓名的位置是空著的。
蘇燃坐在書桌上認認真真的書寫著請柬上的名字。
少年時期處於仰慕,蘇燃跟池海霖拜了同一個書法老師。
在一起後,池海霖也曾經教他練過書法,所以紙麵上蘇燃的字跡寫得非常漂亮。
不僅如此,蘇燃還非常用心的仿寫池海霖的字跡。
除了欠缺一些力道,蘇燃寫的字和池海霖的字出奇的相似,不是很熟的人幾乎不能分得出兩者的差別。
過了兩小時之後他寫完了大部分的請帖,甩了甩手鬆口氣。
桌麵上隻剩下一最後個沒寫的,
蘇燃盯著這張空白請柬發呆。
隻要寫上“尤君柏”這三個字,他就完成池海霖交代的任務了,可是……
他不想寫這個名字。
哪怕隻是想到這個人,都會引起不適。
蘇燃正猶豫的時候,忽然聽到書房外一陣穿透力很強的狗叫。
可家裏沒有養狗,哪裏來的狗叫聲?
蘇燃很奇怪的走出去。
循聲望去,池海霖雙手架著一隻黑色的哈士奇幼犬腋下,皺眉看著它。
池海霖是個對寵物沒興趣的人,現在居然會抱一隻狗?
蘇燃詫異的看著他。
這男人和狗試圖講道理,“閉嘴,安靜點。”
“嗷嗚嗷嗚~嗷嗷嗷~”小哈士奇無所畏懼。
蘇燃好奇的看著這隻狗:“你不是討厭狗嗎,怎麼買了一隻狗?”
池海霖看了一眼這嗷嗚嗷嗚亂叫的狗子,捏了捏它的前肢:“不是買的。我去湖邊散步,這狗不知道從哪裏鑽進來,它一路跟著我到了這裏。”
蘇燃看它脖子還有掛著的半截狗繩,“應該是誰家的狗走丟了,待會和物業保安說一聲,應該有人來找。”
池海霖目光淩厲的看著這隻狗,對著管家吩咐道:“聽說這種狗特別能搗亂,把它洗幹淨,看好了。”
管家接過這隻狗,點頭答應:“先生放心,我待會找個空房間讓它呆著,關起來它應該就老實了。”
池海霖盯著這隻狗,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冷笑恐嚇它:“要是不聽話,就燉狗肉湯。”
被威脅的小哈士奇縮著脖子,叫聲小了一些。
蘇燃忽然陷入回憶,想起自己曾經養過的狗。
那是一隻叫做“呆呆”的柴犬,跟了他兩年,可是最後走丟了。
那一陣蘇燃生病住院,沒時間遛狗喂狗,拜托池海霖幫忙。池海霖答應了,可等到他出院,卻見不到呆呆。
池海霖解釋說遛狗的時候遇到突發事件,他路上遇到個朋友,聊了幾句天突然間站著的朋友低血糖難受犯暈,他隻能先顧人再管狗,慌亂之間,狗就不見了。
看著一臉歉意的少年池海霖,蘇燃隻是難過的流淚,說不出抱怨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