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絲帶將長卷發攏在一起,在後麵係了一個鬆鬆散散的蝴蝶結。
絲質襯衫下擺束在米白色高開衩裹身長裙裏,腳上踏著一雙十厘米高的細高跟,走起路來,估計是因為高跟鞋過高,她走路的時候後腳跟總會頓一下,腰間也跟著下陷,搖曳生姿用在她身上一點不為過。
偏廳熏了香,娥瑟聞著很清爽,跟大廳裏那股讓人燥熱的香不一樣,隻不過偏廳的香味道太淡,若有若無,惹的人心癢癢,她忍不住向香爐靠近了幾分,姬斯跟在她身後也走過去。
香爐在中央,底座被高於地麵的台拖拖起,娥瑟邁腳上去,拉了個椅子坐香爐旁邊,陣陣清爽的香氣讓她身心清爽,因骷髏頭不見了,導致情感無處宣泄,暴躁的情緒安穩許多。
姬斯鞋跟又高又細,她上樓梯的時候提著裙擺,腳下小心,娥瑟隨著她動作,看向她腳踝,細白能看到青筋,勾起人的保護欲。
她站在娥瑟麵前,白衣給她增添了仙氣,挑高的身姿腰板站的筆直,眉睫很長,帶著自然的彎曲,臉上露出內斂的笑,渾身籠罩在和善裏。
她問:“娥瑟,編造局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這個重點,周斯給她總結了,答案是為神服務。她照著這個答案說了,姬斯搖搖頭,說她錯了。
“是□□。”
姬斯在說的時候,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笑,因為她是站著娥瑟是坐的,莫名的娥瑟不喜歡被人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站起來將椅子轉個圈放到姬斯身後。
她推著姬斯的胳膊,讓她倒退著陷到椅子裏,換自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瞬間感覺爽多了,臉上的曇花妖冶的驚豔,她雙手撐在椅臂上,烏瞳黑不見底,“我不懂。”
她聽不懂。
“你們說的大道理關我什麼事。”娥瑟嘲弄的連人帶椅一同往後推,湊近香爐猛嗅香氣,清香好用,情緒波動的良藥,她沒忘記昨晚的允諾,朝姬斯伸手,“我照答案回答對了,膠囊還我。”
姬斯站了起來,臉上一直有著和善優雅的笑,“你朋友說你喜歡我。”
娥瑟抬眸輕嘲,沒講話,眼神卻是表達的清清楚楚的,你覺得可能嗎。
“我倒覺得你對我敵意很大,連最基本的陌生人善意都沒有。”
“我們可不是陌生人。”娥瑟麵目表情的環胸而立,黑衣勁裝襯的她肅穆蕭殺,眼眸低斂著,藏著吃人的陰鷙。
“原來你記得,那豈不是有些狼心狗肺。”
娥瑟烏瞳眯了眯,看向姬斯,麵前的人和善的笑著,嘴裏說出的話竟然罵她狼心狗肺,哪裏有半點神的端莊,看來是不想裝了。
按周斯的說法,神救過她二次。
第一次被人折磨的隻剩一口氣,姬斯看她怪可憐的,沒人救,她便救了。
第二次被人算計,培養室裏發瘋,姬斯被請過去,一眼便知她是人,但不想管閑事,便瞞了。
但終歸是救了,娥瑟明白。
她嘲弄的擺弄著手指,“姬斯想要我怎樣呢?”
“乖乖聽話。”
“劄爾斯是長輩,也是編造局的局長,你對他不敬,在編造局還會有你的容身之地嗎。”姬斯似乎是安慰娥瑟,伸手摸了摸娥瑟頭。
她穿著高跟鞋差不多跟姬斯一般高,觸摸到柔軟的發絲,一時有些愛不釋手,曾經娥瑟在她這裏修養的時候,她就愛摸她的頭,當時娥瑟還是短發,軟萌萌的,現在及腰長發,人也黑氣叢生的。
長歪了。
沒有小時候可愛了,現在的娥瑟,讓她還有些害怕。
娥瑟斂眸低首,任姬斯將她頭發揉亂,“是。”
不就是聽話嗎,她最會偽裝了。
在編造局,劄爾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往她身上注射不知名藥物,她最開始以為是每個人都會注射的,後來她觀察了下,這個藥物壓根從來沒有在編造局的用藥冊上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