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每次在注射過不知名藥物後,情緒都會變得暴躁陰鬱,如果不是她將滿腔的情感寄托在雕花裏,她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個瘋子了。
她沒法拒絕劄爾斯給她注射,還要裝作不知道是什麼神經病藥,在劄爾斯眼皮子底下偽裝成不學無術無所事事的陰鷙少女。
倒停了劄爾斯對她的藥物注射,隻不過她情感依然需要宣泄,還好有雕花,精細活能讓她注意力集中,沉迷進去,不會被藥物牽著走。
周斯所製作的綠膠囊,一方麵就是讓她的身體各項指標呈現出編造人的樣子,另一方麵就是讓她控製自己的情緒。
一年一度的基因檢測就要開始,她需要綠膠囊。
娥瑟抬眸,眉眼彎彎,烏瞳黑不見底的似漩渦要將人給吸引進去,賣萌可恥,她此時正在做。
但因她根本不知道賣萌是什麼,她的笑容隻能一個勁的咧唇,露出皎潔的烤瓷牙,眼彎成半月狀,眼裏卻沒有笑,賣萌賣的人心酸。
“姬斯,綠膠囊能還我了嗎?”
娥瑟眼底陰鷙藏得再嚴實,也是流露了幾分,姬斯心想自己要說不還,娥瑟今晚恐怕能把宮殿翻個底朝天。
姬斯走到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盒子,扔給了娥瑟,“記得乖乖聽話。”
“回答對了問題還要乖乖聽話,才能要回我自己的東西,姬斯真是好會做生意。”娥瑟在說‘我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刻意壓重聲音,嘲諷意味生怕姬斯聽不出來。
姬斯正在提著裙子下台階,她今天穿的鞋子,跟太細,實在不適合上下台階,正欲抬腳,娥瑟伸了一個手臂過來,她不解的看向娥瑟。
娥瑟麵無表情道:“你不是要我聽話?”
她這不即懂事又聽話的過來搭把手了。
娥瑟身上是火熱的,姬斯手搭上來的,她很舒服,涼涼的,竟還有些不想讓她放下了,內心頓時鄙夷自己,下了台階,立馬甩開了姬斯,高冷的雙手環胸往外走。
快出偏廳了,姬斯喊住了她,“娥瑟,羅姬她膽子比較小,這兩天我見她眼睛一直紅腫著,我問她她也不說,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你問她,她不說?”
娥瑟的關注點很奇怪。
“哭的整個宮殿都知道,在你麵前裝的被我嚇得打嗝,這叫不說,我的神啊,你怎麼那麼、天真呢?”娥瑟笑了,這次的笑多了幾分真心,沒有嘲弄,隻有可笑。
她又說:“我幹什麼欺負她,她哪裏值得我欺負呢?”
“姬斯,既然她不說,您幹嘛還來問我,這不是找不痛快嗎?您看看我像是想欺負她嗎?”娥瑟特意加重了‘想’字,話語裏濃濃的諷刺。
“她沒告狀。”
娥瑟冷嗬,說出的話涼颼颼的,“姬斯是咬定我欺負她了?”
“不是。”
娥瑟繼續冷笑,許久,她呲了呲烤瓷牙,眼底滿是嘲弄,“我不屑於。”
說完轉身就拉門走人。
她從不屑於同編造人糾纏。
幾秒後,娥瑟頓住了步伐,滿臉陰鬱的拉開了偏廳門,烏瞳黑不見底,眼睫掃下一片陰隅,“誰負責大廳的香。”
她拉門拉的猛,臉色又陰沉可怖,似乎是埋怨自己拉開門,說了話。
姬斯被她凶的心尖一顫,但麵上維持的好,看不出來,臉上還是掛著和善的笑容,說出了娥瑟猜測的名字,“是羅姬。”
“偏廳清香也是羅姬?”
姬斯搖了搖頭,“清香是我一個朋友送的。”是她mars星的朋友送的,那裏常年大太陽,人容易心浮氣躁,清香能讓她們凝神靜氣,心靜自然涼。
娥瑟低首,進入偏廳需要姬斯麵部識別,姬斯能將膠囊隨意放在偏廳,想必偏廳不是人人都能進,這樣一想,她更覺得羅姬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