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想旁敲側擊一下,問問姬斯,有沒有見過骷髏,故意進了這個屋子,但是,屋子是進了,但姬斯說了一句,“你想進這個屋子記得讓我陪著你,不然你會被審判庭抓走。”
她也沒再問骷髏的下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人隻要在這個屋子裏,就有再見到骷髏的一天。屋子的壁爐上發現了一個印記,極其像是骷髏留下的,此刻娥瑟正對著印記臨摹。
專心致誌的在腳踝上作畫,突然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肩膀,緊接著,一陣清香傳來,一個黑色的香囊垂釣在她麵前,味道就是從它裏麵傳來的。
抓過香囊,在鼻尖嗅了嗅,這個味道比偏廳香爐裏的更好聞,沁人心脾。
“我見你喜歡香爐裏的香,就製作了一個給你,方便你戴在身上。”姬斯學娥瑟的樣子,撩了撩白袍的下擺,臥坐在地上,地上鋪了絨毯,也很舒服。
隻不過她撩了白袍後,盤腿一坐,白膩的雙腿就完全暴露了出來,細膩的膚色讓娥瑟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更何況兩人還是麵對麵坐,等下自己俯身向腳踝處作畫的時候,稍不經意,就會看到不該看的。
娥瑟咧唇,表情一言難盡,她一時不知是應道謝還是提醒姬斯應衣著得體。
姬斯似乎是看出她的不願開口說謝,摸了摸她頭上束起的呆毛,把她歪了的碎發卡在耳後,滿意的看了她兩眼,“繼續畫吧。”
她還湊近娥瑟腳踝,指尖輕輕點,提醒她有兩筆畫錯了,花枝是彎成了心形,但是心未合並,娥瑟畫的合並了。
娥瑟畫筆一頓,小幅度的縮了縮腿,雙手撐著往後退了一些,裝作不在意的問,“你見過。”
姬斯維持著趴伏的姿態,仰頭看娥瑟,她眼睛很勾人,怪不得的那麼多編造人都向她學習,恐怕是壓根抵擋不了她的魅力,娥瑟默不作聲麵無表情的又往後移了一些。
姬斯將頭發攏到了一側,拿起娥瑟畫好的草稿圖,指給她看,“你自己畫的草稿就沒有合並。”
娥瑟低頭一看,果然是無合並,她唇角抽了抽,曇花縮了幾分,伸手就要奪了草稿,被姬斯食指指尖戳了戳曇花。
姬斯戳了才知道,那臉頰那裏不是一片平整,是凹陷進去的,更像是那裏被挖出來了一塊肉。
她好奇又戳了戳,湊近細看,這下娥瑟反應過來了,從她在酒窩處雕了花後,便再沒人碰過,沒人敢碰,上一次挑釁她的人如今應該已經長眠在化屍池。
雕花是用毛筆沾了不褪色的染料畫上去的,在姬斯碰她第一下的時候,下筆就歪了,如今雕花一片狼藉。
她攥著姬斯手腕往外狠折,抱著折斷的架勢狠狠的壓下去,陰沉的盯著她,“別碰我曇花。”隨即重重的推開了姬斯。
撿了地麵散落的草稿,整理齊整,瞥去一眼看歪倒在地毯上的姬斯,餘怒未消,冷哼一聲,甩手回自己的發黴小屋。
小滾滾就守在門外等著她,一看到娥瑟,就開啟了蹦躂模式,一高一低的蹦來蹦去,娥瑟彎腰拾起它,對著它的顯示屏照了照自己臉頰上的曇花。
雕刻入神的曇花如果隻是簡單的的畫上去,總會覺得虛假,而娥瑟的曇花,是刻在了腐爛的肉裏,由裏至外延申出的花紋,於身軀融於一體。如果湊近看的話,可以看出,白色的曇花裏藏匿著紅色絲線,色澤豔麗像是流動的鮮血。
按照曇花的花瓣紋理和臉上血絲的印記,在臉上挖出縫隙,再填充進去白色染料,變態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