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記錯的話,天驕最近沒什麼大動作吧?”
“又不是隻有大動作才可以拉股價。”
白天藍趴在沙發上,手撐著臉頰,脈脈看著他,悄聲問:“親愛的,你是不是私下找了莊家幫忙?”
孫無慮嗔道:“別亂說,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會做嗎?”他含笑看過來,目光悠然又篤定,“再說,靠莊家拉股價算什麼本事?你乖乖等著,且看你老公的手段!”
一個小時後,天驕集團發布公告:天驕集團實際控製人孫無慮先生鼓勵內部員工及三年以上合作夥伴員工增持天驕股票,三個工作日內淨買入天驕股票並連續持有一年以上者,若在持有期間產生股票增值收益,則歸員工個人所有,若產生損失,孫無慮先生將以個人資金予以補償,目前孫無慮先生所持有的天驕股份市值1014億,擁有足夠的履約能力。
他承諾兜底,那對員工而言就是隻賺不賠的買賣,員工和合作夥伴公司的員工都毫不客氣地入場搶籌,其他股民看得眼紅又心熱,不少人偷偷鑽空子,私下和內部員工簽訂代持協議,又是一波資金湧入,股價一點一點穩步上升,最後一天收盤價剛好翻了一番,對賭順利完成。
孫無慮哈哈大笑,十八個奪命連環call,逼正在出差的陳添兌現承諾。陳添被催得大晚上飛回來,笑道:“小混蛋,留這麼一手就為了調戲我,讓我空歡喜一場是吧?”
他穿一身亞麻色休閑西裝,破天荒地戴了副無框眼鏡,六分倜儻三分妖孽之外,又多了分保守端莊的禁欲氣息,這複雜的氣質促使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性魅力,欲說還休,欲拒還迎。
孫無慮笑出了聲:“眼鏡怎麼回事?”
陳添長長一歎,語氣中頗為無奈:“有人嫌我不省心,四處放電,非給配了這副眼鏡,讓我把眼睛遮起來。”
孫無慮玩味地看著他:“陳添先生竟然要從良了?”
陳添摘了眼鏡,揉揉眼睛:“說來話長,暫且不提。”
“好,說正事。”孫無慮抽出文件袋裏的合同,“簽字!”
陳添一目十行,轉而看向白天藍:“領證了嗎?”
白天藍搖頭,奇道:“領不領證和你們的對賭有什麼關係?”
陳添粲然一笑,眼波流轉如桃花盛開,他飛速地簽字蓋章,然後就用這麼一雙桃花眼盯著白天藍:“你是不是給我們阿慮下了蠱,讓他這麼神魂顛倒,費勁心思給你弄上百億的婚前財產?”
“啊?”白天藍吃了一驚,又一頭霧水,她隻是隨便陪阿慮來簽個合約而已。
孫無慮笑吟吟地收了合同,揮手道:“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陳添啊唷一聲,滿臉受傷:“剛從我手裏敲走那麼多股份向女人獻媚,轉頭就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好狠的心。”
白天藍大概明白了,孫無慮讓陳添把當初對賭的股份直接轉給了她,她頭腦一片空白,愣在那裏作聲不得。孫無慮雙手捧著合同,往她麵前單膝一跪:“寶貝,明早去領證麼?”
陳添重新把眼鏡戴回去,伸手遮住視線,晚飯也不想吃了,一腳踹開椅子大步離開,走的時候把門摔得震天響,白天藍被震得回過神,忙道:“不不不不。”
孫無慮驚道:“不?”
“不不,我的意思是,領證,但我不要股份。”白天藍一邊解釋一邊拉他起來,“你們總裁室跟人對賭,股份給我幹嘛?”
孫無慮莞爾:“其他人的股份給他們了,給你的是原本屬於我的。我們兩個注定了要綁在一起一輩子,股份在誰名下有什麼區別?聘禮我都收了,戒指我也戴了,難不成你還想仙人跳?”
白天藍揉他一下:“胡扯什麼啊你!走走走,明早就去領證。”
膩膩歪歪地吃了晚飯,走出酒樓時夜幕已降,兩個人攜手去取車,驀然一道流星劃過天際,長長的拖尾尚未消逝,另一顆就隨之而來,白天藍喜得又叫又跳:“流星雨啊,快許願!”
拖著尾巴的流星接踵而至,照亮了整個天宇,孫無慮俊麗的眉目被映得愈發動人,他握緊了身邊人的手,信口笑道:“願世界和平,願國強民富,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