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譯(1 / 2)

由於是靠諧音一點點找的,多少有些拚湊的意思,我和黃晴對譯文的準確性都不大信服。

“小心一點”這句還可以,算是日常用語,很容易就找到了,後麵那句就不行了,完全不解其意。在嘴裏念叨了幾遍,琢磨著像是個公寓的名字,匆忙拿出市區地圖,可我把上麵的坐標圖形快瞪成動畫片了也沒找到個類似的地方,甚至連沾點邊兒的線索都沒有。

黃晴蹙眉道:“這會不會是個暗語?”

我聽她一說,也覺甚有可能,臭臉一擺,火氣噌噌地躥上來了。他媽的花了這麼多心思,眼看就要摸清狀況,結果在關鍵當口卡住了,簡直比閹了我還難受,破口道:“這糟老頭子……”“譯文是什麼?”高個突然鬼使神差地立在了旁邊,冷森森地飛來一句,直接把我下麵的話掐斷了。

黃晴眼光掠向我,雖無言辭,但瓜子臉上轉瞬布滿了疑慮,分明在問:“他怎麼知道?”

我幹笑了一聲,說道:“你回房這段時間,我把之前的事兒都告訴他了。”

許是想起了方才的話,黃晴秀口微張,便將翻譯出的內容給高個說了,我恍了下神,心道丫的統一戰線還真快。

高個聞言後,思索了一會兒,俊臉倏爾煞白,他麵色變化如此大,不被察覺都難,黃晴審視著他,一針見血道:“你知道這些個字的含義?”

高個眼波閃動,木了半陣,神情有所緩和,搖頭道:“不知。”

我們當然不信,他表現那般古怪,決計是發現了什麼,但他有意隱瞞,實在不好再追問。

三人都不說話,氣氛不受控製地沉悶起來,我憋得難受,打個圓場說時間不早了,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現在東方已現魚肚白,熬了將近一通宵,每個人均有疲乏之感,先不管別的事情,總之我們是該好好歇息了。

黃晴回了她的房間,出門前深深地望了眼高個,沒再開口。當下旅店已有了餘房,我又不情願地掏錢賃了個單間,安排高個去了那裏。

洗過澡後,我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平身躺下了,趁意識尚有殘存,認真整理了一下高個所述的事情,脈絡還算清晰,勉強可以串聯起來。不過最重要一環——“高鬆”,卻一直處於空白狀。另外,高個這個人,也是難以定型,有時感覺離他很近,同樣是被謎團苦苦折磨;有時感覺離他很遠,舉手投足都透著股深邃。

正想著,困潮翻湧而來,我停下思考,頭一偏就過去了。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我一個夢也沒做,醒來時太陽又快西落了,心中很是奇怪,怎麼沒人叫我?難道黃晴他們也睡到這時候了?由於睡覺時間過長,我雙眼浮腫,用毛巾沾水敷了半晌才有些好轉,草草洗漱一番,準備開門出去。

剛擰開門把手,就看到門外正揚著手的黃晴,看來是要敲門。不容我回過神,她就興奮道:“那個地方,我找到了。”

找到了?!我喜形於色,趕緊朝裏招呼她,頭一傾,赫然發現高個正在左邊牆上側身靠著,不由怔了怔神。

黃晴道:“我來這兒要路過他房間,反正早晚要講,順便就叫他來了。”她轉轉眼珠,有些慍怒道:“你們男生也真是,不管哪種類型,骨子裏都是屬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