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習的尾音一勾,阿越的臉更紅了,似是羞的緊了阿越也不看葉習,就隻是咬唇溫聲溫氣道::“先生……”就連阿越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軟的就像是在跟葉習撒嬌。

葉習的眸子閃了閃,

葉習這才岔開話題,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先去換件衣裳吧,我怕你會著涼,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換完衣服出來我們再去收拾這魚。”阿越點頭換衣裳去了。

見阿越絲毫沒有懷疑地走了,葉習失笑,還真是個小傻子她說什麼都信。

葉習蹲下身子端著木盆往廚房裏走去,要是她動作快一些,怎麼找也能在阿越換好衣裳之前將魚給收拾好。

看著差點兒又一次蹦到地上的魚,葉習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她想過難對付可沒想到這魚居然這麼難對付,滑的就跟泥鰍似的。

最後還是還是魚蹦躂的沒有力氣了才被阿越用擀麵杖一麵杖拍暈的,沒錯,是阿越拍暈的。

要不是阿越眼疾手快,恐怕魚又蹦躂走了。

“先生,您要不去換一件衣服?”阿越手裏依舊捏著那根擀麵杖看了一眼葉習小聲問道,葉習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嘲笑阿越狼狽,她自己的這副模樣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僅是手上,就連衣衫上也掛著魚鱗,嘖,沒想到原來她才是那個被算漏了的人。

阿越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在努力憋笑,就算是一直垂著腦袋,可上勾的嘴角還是被葉習瞧了個徹徹底底,葉習知道自己被阿越嘲笑了,但偏偏她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事實就是這樣,要不是阿越估計魚還在那兒蹦躂。

葉習點頭,“嗯,好,我去換件衣裳,”不僅如此她還想去洗個澡,渾身滿滿的魚腥味是又膩又濕,而且她留在這兒除了幫倒忙之外,好像也沒別的用處。

葉習走之前又看了阿越一眼,阿越已經開始剔魚鱗了,素白的小臉上滿是認真,那模樣絲毫看不出來對殺魚這件事有什麼有什麼抵觸,而且看著還有些高興?葉習搖頭淺笑,她現在已經完全確定了這裏確實沒有需要她的地方。

不過還是她小看阿越了,沒想到居然不怕,在她印象裏這個世界的男子確實是要嬌弱一些的,至少她之前遇到過的就全是這樣。

不過,葉習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些,阿越本來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其實葉習遇到的男子不多,越是家教森嚴的世家禮節就越是嚴苛,別的男子別說是接觸,她就連見麵都甚少看見。

至於說旁的兄弟姐妹那也不可能,她那一輩嫡長的就隻有她一個,而她娘那些小侍生的子女是沒有資格到她跟前來的,更別說是喊她一聲嫡姐了。

葉習擦了擦手,而後將麵巾隨手扔回了水盆由著濺起了一圈圈的水花,看著水麵中攪碎的自己,葉習臉上閃過一絲陰鬱。

要說她接觸的最多的是誰,那就隻有她那個掛名正夫景詹了,一想到景詹,葉習臉上的笑意一霎就轉為了濃濃的厭惡,接著就是深不見底的冷漠。

就算不是為了阿越的身體,她還是得要回去一趟,之前她是不在意沒錯,可現在…由著那樣一個人掛著自己夫郎的名義,她自己也覺得惡心。

隻不過…

葉習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之前離開的時候自己沒有一並解決那?依照她的性子就算是掛名她也隻會覺得惡心,就算是開始她沒看清讓景詹,讓他做自己的正夫?

可這後來,實在是不應該。

而且她到現在都還沒明白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擺脫了世女的身份,街上到處傳的是她已經暴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