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消息已經傳開了,所以她就將錯就錯沒有回去,可是她暴斃的消息是怎麼傳開的,之前葉習也不是沒有有過猜測,可隻要她一開始回想,腦海就一陣一陣地疼,於是每次就隻好不了了之,但她隱隱覺得事情沒有她想的那般簡單。

阿越正在廚房做魚,手起刀落就將魚劈成了兩半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舍,看那嫻熟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是做習慣了這些的。

將魚肉剁成漿糊之後,撒鹽再加些蔥和薑汁,而後就那樣和著豆粉和豬油拌了起來,最後再將那些捏成一個個魚丸。

做魚丸的手藝其實這裏的人都會,隻不過鄉下農忙,因此也就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家境稍微好些的家庭才會費這工夫做罷了。

做魚丸說麻煩倒也確實是麻煩,首先需得將魚丸在沸水裏煮到七八分熟然後立即撈出來放到冷水裏養著,等到要吃的時候才在沸湯裏汆一下,這樣做出的魚丸才是最好吃的。

剛好家裏還剩兩個雞蛋,阿越便打了蛋花上麵再撒一些碎蔥,配著魚丸倒也好看的緊,至少葉習很滿意,葉習越看阿越,眼底的笑意句越是明顯。

用完飯之後,阿越起身打算拿起碗筷去廚房收拾,葉習叫住了阿越,“阿越,你過來一下。”

這個時候的天最熱一股一股的熱浪幾乎要將人打翻,外麵吹著風倒也還好些,但屋子裏卻是又悶又濕叫人難受的緊,更何況是廚房了,剛剛做完飯不久不用想都知道裏麵有多難捱,得虧這個小傻子一個勁兒地往裏麵鑽。

阿越不明所以,但還是立馬放下自己手裏的東西聽話地過去了。

葉習往塌子裏麵移了移,騰出了位置而後順勢將阿越拉到小塌子上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廚房不著急收拾,剛剛做完飯裏麵太悶了進去後會受不了,先在外麵吹會兒風,等晚上做飯的時候再收拾。”

葉習也有些無奈,阿越自從身體好了一些之後逮著機會就找活兒幹,別人家的怕不幹活,到了她這兒卻要防著這個小傻子幹太多的活。

葉習抬手摸了一把阿越的腦袋,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她哪裏不知道阿越在想些什麼,可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愈發的心疼,葉習看了一眼廚房,這麼熱的天一直包著也確實難熬。

阿越是個勤快慣了的而且又實心眼,做什麼事都想著一板一眼好好做完,但葉習不一樣,葉習本身就懶散慣了,也不在乎什麼規矩,一切都隻會順著自己的心舒舒服服地來。

“可是,先生……”

阿越秀氣的眉毛鬆一下緊一下地擰了起來,看看廚房又偷眼瞧著葉習,一時間還是不知道怎麼做。

葉習淺笑著搖了搖頭,她家這個果然是有些傻氣兒的,叫著偷懶都猶豫起來。

“行了,躺著吧,”葉習沒再給阿越說話的機會,胳膊一伸就將阿越攬到了塌子上。

阿越被葉習的動作一嚇沒忍住呼了一聲,是從鼻子輕哼出來的,還帶著些輕微的鼻音兒,呼哧呼哧的聽起來就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