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嘯沒有說話,伸手拉她。而她因為太累,雖精神滿血複活,但疲倦至極的她卻連最起碼的起身都覺得吃力萬分。
“我沒力氣了!”
看著他,殷霜有點無奈。
“.....”
禹嘯沒說話,一把撈起她,很是不耐煩的抱起她往前麵的胡同盡頭走。
身後追她的那群地痞,突然腳步放慢,頃刻間,淩亂的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遠。殷霜覺得奇怪,探過頭,想要看看身後怎麼回事,結果禹嘯的肩膀太寬厚,以致於瘦小的她哪怕再努力都沒法看後麵。
禹嘯應該對這老巷裏很熟悉,七拐八拐間,轉眼就出了這片老城區。毫不憐惜的把她丟進車裏,隨後一個油門,車子很快消失在夜幕降臨的陽城街頭。
他應該真的很急,急著開店,急著賺錢。去到店裏,沒再管她的死活,開燈營業。
殷霜心裏其實很感激他,跟在他的屁股後麵,本來想說謝謝,結果才碰到他看到她的寒意十足的雙眸,頓時間,感激之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再管,徑直去到了樓上。
躺在床上,她開始梳理今天下午發生的那些事,那個斯文敗類的如毒蛇一般的眼睛讓她毛骨悚然。想著塗思娜應該知道些那個人的事,順勢給她發了個信息。
“娜姐~~那個你之前說的眼鏡蛇是誰?很恐怖嗎?具體是什麼樣的人?”
自和塗思娜成為好友之後,她叫塗思娜叫娜姐,對於生性清冷的她,也算是一種極為親昵的稱呼。
信息發完,抱著手機等了那麼三兩分鍾之後,見一直沒回,感覺身上疲憊,去到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
今天出了很多冷汗,身上有股臭臭的汗味。腦海中浮現出禹嘯抱她時候的情形,突然有點難為情。
她這麼臭,不是嗎?!
塗思娜給了她一套很是可愛的小熊睡衣,軟軟糯糯,春天裏穿,舒適又溫暖。本不喜歡這種甜美係風格睡衣,但拗不過她的一番美意,也就接受了。
這睡衣穿在身上,她隻照過一次鏡子,鏡中的她甜美青澀,如春天裏盛開的櫻花。
頭發濕漉漉的趴在床上,見扔在床頭的手機信號燈閃爍,打開來,是塗思娜的信息。
“那個眼鏡蛇,賀老頭跟我說少惹,如果被他盯上,不死也要脫層皮。像是荒漠中的鬃狗,無論誰碰上,都要倒黴。”
這信息,殷霜看了許久,也想了許久,她實在想不通,長得那麼漂亮的一個男人怎麼會讓人給他一個這樣的評價。
“他叫啥?你知道嗎?”
她想百度一下這個人,想在網上找到一點關於那斯文敗類的蛛絲馬跡。
“到時候我問問賀老頭,今天老頭出差了,要晚點才知道。不過你問問你打工的那個老板,他肯定知道。畢竟幾年前,人家是西塘裏的風雲人物。”
塗思娜的信息提醒了她,禹嘯肯定知道那個斯文敗類叫啥。
這個時候樓下熱鬧萬分,橙子姐姐的各種喊聲就知道快餐店的生意很好。她聽著,在床上翻了個身,被子蓋上,閉上眼睛,等著晚點再問禹嘯。
許是白天太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熟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一室的黑暗,四周安靜到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眼皮沉重,想要繼續睡,卻發現自己口幹舌燥,很是難受。
爬起來想要喝水,卻發現自己的頭昏昏沉沉,如千斤重。用力的搖了搖頭,手指用力的按在太陽穴,想著能緩解一下這份昏沉。哪知,這樣一按,更是難受。
昏暗中,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卻發現才站起來,暈頭轉向,趔趄了下,重新無力的坐回床上。
打開床頭燈,燈光溫暖,依舊陌生的房間讓她突然生出了一絲憂傷。
她好像感冒了!
她害怕感冒,真的害怕,甚至恐懼。
因為感冒住了不知道多少次院的她總覺得感冒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旦被它纏上,如那噩夢一般,總會給她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滑下床,靠坐在床沿,看了眼一旁的水晶電子鍾。
“01:23”,已經是半夜。
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觸感冰涼,這下微微的放了一點心。
隻要沒發燒,比什麼都強。
喝水要去外麵的客廳喝,起身去喝水的時候,全身發軟無力的她扶著牆慢慢的往外走。
打開門,挪動著這比大山還要沉重的身軀去到客廳,借著窗外那微弱的燈光,去到冰箱邊。
拉開冰箱,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深呼了一口氣。可能是因為體虛,額頭上全是冷汗。
第一次翻禹嘯的冰箱,裏麵,竟全是酒,各種啤酒,擺的滿滿當當。仔細找了一遍,竟沒發現一瓶水,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