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因為難受,翻來覆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這一下,度日如年。
客廳你涼絲絲,被她嘔吐的酸臭的氣息到處彌漫,她聞著,更是難受。深呼吸再深呼吸,隻想著這樣能讓她心裏好過一些。
可是這樣並沒有讓她變得舒服,相反她的頭更是疼痛,如炸裂一般,稍動一下都覺得痛苦萬分。
“這麼髒,弄得到處都是,起來去打掃。”
禹嘯推了推她,在她旁邊放了個拖把。
“.....”
殷霜沒說話,淚水還在悄悄的滑落,被他這樣一推,她的心這一下如那冰塊。
“我現在沒力氣,明天....要不麻煩你幫我買點感冒藥,我有錢。”
她其實不想說話,但此時,隻能如此。
強打著精神,她的聲音想要放大,卻始終如此細,以致於聽到耳邊,就像是蚊子在叫。
“如果你不是在我店裏打工,你就是死也不關我事。所以,過了這幾天,請你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以後,以後的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如果出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聽她這般說,禹嘯冷冷的,機械的回答著,沒有一絲感情。在他的眼裏,她應該就是個累贅,而且還是個天大的麻煩。
“明天我就走,如果現在沒能走,我現在也可以。”
殷霜苦笑.....
這麼一個人,她怎麼好意思再在這邊待下去。
“現在?明天?哼~~~”
禹嘯聽著,好似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
“.....”
殷霜沒回答,伸手用力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想要吸鼻子,又覺得沒必要在這種人麵前示弱,就這樣忍著,掙紮著想要起身。
這種時候,連和他待在一個空間都是一種煎熬。
隻是,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始終頭暈到天旋地轉的她,就連坐起來都十分艱難。
隻能又重新躺在沙發上,繼續麵對。
“.....”
禹嘯也沒說話,見她實在沒精神,生 性 愛幹淨的他捂著鼻子把這些嘔吐物清理的幹幹淨淨。
而她,就這樣昏昏沉沉,微閉著眼睛,軟軟的躺倒著,在心裏不停的祈禱著,祈禱這次不要感冒。
“這麼髒不洗澡?”
禹嘯應該收拾完了,他在自己的身邊很不耐煩的問。
而她,眼睛睜不開,想要擺手,一雙手卻變得如千斤重。抬了抬,卻始終抬不上來。
“.....”
禹嘯沒說話,耳邊,他在走來走去,聽腳步聲,時近時遠。最後,有隻粗糙萬分的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隨後有熱乎乎的毛巾放在了上麵。
這種好意,殷霜其實不想接受,搖了搖頭,想把額頭上讓她瞬間舒服了些的毛巾給搖下來,但她也隻能想想。自己的身體,這時候已經根本不受大腦指揮。
就這樣,任由禹嘯心不甘情不願的照顧著她,隨著身體慢慢的覺得好受一些的時候,她沉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時候,耳邊,好似有聲歎息聲。
這歎息聲如此沉重,像是帶著無盡的悲涼和滄桑.....
這一下,殷霜鼻子一酸,有淚水又從眼角滑落!
原來.....
有人的歎息聲也和她的一樣。
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昨晚的暈眩已經消失不見,就連沉重萬分的身體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被窩裏麵很溫暖,動了動,眼睛不想睜開,想要伸懶腰,卻發現好像不對勁。
因為她.....
她的床上好像還有個人?而且她在這個人的懷中?
動了動,微閉著眼睛,殷霜開始到處摸。
先是摸到的是一隻粗粗的手臂,這人的手臂耷拉在她的腰上,緊接著,她的另一隻摸到的,摸到的好像是人的胸膛.....
以為是做夢,用力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睜開眼睛。
朦朧中,眼前的是人的寬厚的胸膛,看這黝黑健壯的肌肉,分明是禹嘯。驚慌中,抬頭......
碰到的是一雙還帶著睡意的冷眸,雖是冷眸,但裏麵的狠厲很尖銳的光芒消失不見。如大男孩一般,懵懵懂懂,就連身上的氣息也柔和了許多。
“你幹嘛?”
殷霜嚇得不行,俯頭看了看自己,見睡衣包裹的她嚴嚴實實,這才放下心來。
“.....”
禹嘯沒說話,而是俯頭看了她一眼,之前的柔和轉瞬間消失不見。快速的把枕在她腦袋下的手臂抽出來,想也沒想,推了她一下,力氣不大,轉而飛快的下了床。
這一係列的動作,沒有任何一絲拖泥帶水,一氣嗬成。
“你怎麼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殷霜恨不得尖叫,把被子用力的裹在身上,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