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然很明顯,薑家那般來無回的森嚴壁壘,那些渣渣一進去就全死了,而且真的死成了渣渣。身上傷口密布,每個傷口處都是爆裂燒焦的孔洞,別提多慘了。”赫連駿繼續喝著果酒,也沒嚐出和剛才喝的有什麼不同。
謝瓊之聽著,突然心跳加快,抬頭看著赫連駿:“什麼造成的孔洞?”
“好像是一種精巧的武器造成的,薑家用的都是皇家秘製的武器,一般人也見不著,具體什麼樣就不得而知了。隻聽說皮開肉綻,一個個孔洞周發黑肉被燒焦,當時屍體都被薑家及時處理了。”赫連駿不知道是喝酒喝餓了,還是說話太累說餓了,開始低頭大口吃肉。
謝瓊之聽完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那麼精巧又有殺傷力的武器,一般人根本製造不出,還有草屋那些和整個屋子都違和的最上乘蠶絲被。
他為什麼一直沒想過皇家人。謝瓊之有種強烈的預感,隻要去京城他或許就能見到一直想見的那個人了。謝瓊之想著想著竟不知眼淚什麼時候跑了出來,隻是眼睛盡是歡喜沒有悲傷。
赫連駿看到流淚的謝瓊之,一下子愣住了,然後趕緊倒酒:“怎麼了這是?吃著辣椒了嗎這是?別哭,趕緊喝點酒解解辣。”
謝瓊之看著赫連駿手忙腳亂的樣子,聽著赫連駿沒頭沒腦的話語,一下子笑了。
赫連駿看到謝瓊之笑了,又是一愣。
這可真怪不了赫連駿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從認識謝瓊之那天,這麼多年赫連駿從未見謝瓊之哭過,也從未見謝瓊之笑過。他印象中的謝瓊之沉穩早熟,遇事冷靜,對任何事都是淡淡的,不驚不喜。
“哪有人吃辣椒辣著了,喝酒解辣的。”謝瓊之抬手擦去眼淚,又恢複了平常淡淡的模樣。
“真是辣著了啊,把我嚇的。”赫連駿拍拍自己的胸口,繼續大口吃肉,但他沒感覺哪個菜辣啊,隨後思考了好久,赫連駿最後得出結論可能是自己吃辣的能力提升了,謝瓊之吃辣的能力下降了。
在這個平常的雪夜,謝瓊之練出了最純正的酒氣,年僅16歲。這個消息一夜之間傳遍江淖城,向整個華夏國傳去。
其實在謝瓊之12歲那年,謝瓊之就煉製出了最純正的酒氣。但是,當時謝越考慮到謝瓊之過於年幼,武力還未練成,重要的是,當年到如今發生了的多次暗殺,背後的人是誰卻查不到一絲線索。如果這時天分外漏,會給謝瓊之招致更多災禍。謝越一直未上報給炎黃王。
但今天謝瓊之主動要求想去華京城見見世麵,謝越考慮再三,謝瓊之現在處事手段成熟,武力卓犖超倫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是該出去看看更大的世界了。於是謝越連夜將謝瓊之16歲已能煉製出純正酒氣的消息上報了京城。
華京城,沄逍王府潺沄閣,一封加急密函交到墨醴手中。
“16歲就能煉製出純正酒氣,謝家這一代天分真是卓絕。如今的謝老太爺當年可是到了18歲才煉製出純正酒氣,但在當時已經很了不得了。”瑾姨收起墨醴手中的密函。
墨醴敲桌兩下,一個暗影出現在屋內,跪在桌前。
“謝晏和榮家往來親近,謝瓊之如何。”墨醴冷冷問道。
暗影答道:“謝瓊之由謝老太爺撫養,謝瓊之雖外表看上去柔弱,但手段狠厲。謝瓊之遭受過多次暗殺,與榮家背後那個人有關,奇怪的是,榮家不知也從未參與過暗殺謝瓊之的行動,而是榮家背後那個人直接發令。”
墨醴沉默了很久,開口問道。“如何手段狠厲?”
“三年前,榮家背後的那個人派出了最強血子進行暗殺謝瓊之。暗殺不僅失敗,還有一血子被謝瓊之活捉,謝瓊之為了撬開血子的口,親自動手刺了血子48刀,刀刀避開致命器官,更毒辣的是,謝瓊之每捅一道之前,都會在刀上塗滿停血凝,血子看上去身上沒有一滴血,但增加一刀身體疼痛比一般刀刺生疼十分。血子最後屈服,但在血子開口的那一刻蠱蟲發作死了。”暗影手心冒汗,他回想當時親眼所見,莫名覺得謝瓊之手段狠辣和自己眼前的主子無二,“謝瓊之應該會武功,但在人前從未顯現過。”
“繼續盯著榮府,特別是榮府和謝瓊之的接觸,重點查為什麼榮府沒有插手暗殺謝瓊之的行動。”墨醴對暗影冷冷道。
墨醴走向瑾姨:“您給雲伯傳封密信,好好查查絕冰城那位暗殺謝瓊之的事。”
“少主覺得絕冰城那位與謝家有問題。”瑾姨問道。
“孤覺得榮家並非單單是絕冰城那位的刀,或許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墨醴眉頭微皺目光更冰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