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府出來,陳封確認無人跟蹤後,拐進一個無人小巷,猛然一口鮮血噴出。
之前為壓住心中邪念所自傷的傷勢已是爆發,所有內力在體內亂竄,猶如銀魚在溪流中快速穿梭。
很快陳封的鼻子開始流血,跟著耳朵也溢血,顧不了那麼多,陳封掏出佛珠藥丸服下,就地盤腿運功。
跟著那股藥力,強行將亂竄的內力撫平,在這過程中又是幾口鮮血噴出。
這時,陳封感覺到有人在接近,施展輕功躍入旁邊人家。
背靠牆壁片刻後聽到有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個說:“感覺到有內力波動,這果然有人,看這血液的樣子應該剛走沒多久。”
另一個聲音說:“看來受傷不輕,我們趕緊追上去撿個便宜。”
卻被前一個聲音製止:“這受傷之人的身手明顯在我們之上,縱然受傷也不是好對付的,若拚死我們一人就太虧了,我們還是去搶乞丐的錢比較安全。”
“大哥英明。”
待兩人腳步走遠,陳封鬆了一口氣,朝城外走去。
…
來到一個無人的山林,陳封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開始療傷。
與此同時,李府中李老家主躺在書房的躺椅上,李彰德則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
李老家主沉聲說:“今天你太讓我失望了,就跟二十年前一樣,居然讓一個小子給唬住了。”
李彰德辯解說:“我沒想到他會知道,那護衛分明指的是郡守,而那管家和家丁指的就是我們和那王家。”
“是又如何?”李老家主反問:“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參與了呢?就算他查到底,我們最多也就是失職加上嫁了個女兒。”
李彰德無言以對,李老家主繼續說:“不止這些,他那句俠客就是告訴我們,那六扇門和武林他也知道。”
李彰德不禁問:“他哪裏得到的消息,明明我們……”
“愚蠢!”李老家主喝罵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裹的再嚴實的肉也會腐爛招蒼蠅,做兩手準備才不會無路可走。”
“父親高明!”李彰德適時的拍了一下馬屁。
李老家主繼續說:“他沒達到目的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下次再來就不會這麼和氣了。”
李彰德思索了一下後說:“父親,正如你所說,在離去前他和我說,他不日還會再次登門拜訪。”
“不必理會,搪塞過去便好,一切都在穩步進行,成則更上一層樓,可再庇佑我李家百年,敗則傷筋動骨,李家自此退入二流家族,失去靠近權力中心的位置,這也是我死去能為李家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李老家主歎息一聲。
李彰德聞言幾乎落淚:“兒子無能,無法為您分憂。”
李老家主晃了晃手:“別說了,我乏了,交給你的事去做了,有在我麵前哭的精力不如給我多生幾個孫子。”
李彰德見自己父親都這麼說了,識趣的離開。
…
“哎呀哎呀!受傷這麼重!你不會是假借吃酒之名和別人來了一次真男人間的決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