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不是錯覺,原來那是他自己的信息素。
再上一點,再一點。
alpha沒有拒絕,他會願意。
“您需要我的幫助。”
傅嶼走近一步,說的是肯定句。
他確實需要幫助。
沈予安的睫毛顫了顫,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說好,然後趁著alpha低頭給他注射抑製劑時一口撕咬上對方的腺體。
發情的omega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動物。
欲/望和理智在撕扯。
“出去。”他狠聲道。
傅嶼斂下眸,拇指用了些力道擦過裝著藍色液體的玻璃瓶,抹去針劑表麵的水霧。
“好的,先生。”
他溫順地應道,把情緒全都隱藏在平穩的聲調中。針劑被放在床頭木櫃上,傅嶼在沈予安的注視下離開了房間。
門被合上。
alpha被隔絕在外麵,那點若有若無的信息素也隨之消失,沈予安緊繃的神經完全放鬆下來。
熱潮還在持續上湧,酥麻的觸感在身上四處亂竄,沈予安他咬了下舌尖,毫不猶豫地拿起alpha留下的抑製劑。
他的手不穩,又因為皮膚濕滑,針尖滑過幾次之後才準確地紮進皮肉。冰冷的液體緩緩推進血管,激起輕微的疼痛,沈予安閉了下眼。
他攥著空了的針劑,在床頭靠坐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體內熱潮消退,混沌的大腦恢複清明。
他站起來,把空玻璃瓶扔到垃圾桶裏。
身上粘膩不堪,全是因為高熱而產生的汗液,潤濕西裝裏的襯衫,濕噠噠地貼著脊背,很不舒服。
沈予安皺了下眉,脫掉西裝外套,到衛生間裏洗臉。
他開的是冷水,刺骨,冰涼。
捧著水往臉上澆了幾下,他用力搓揉了下臉,似乎想要把剛才不小心泄露出來的情態全都抹去。
片刻,他關了水,把額前的濕發往後一捋,然後抬起頭審視鏡子裏的人。
鏡子裏的人臉頰上墜著點點水珠,皮膚冷白,嘴唇是鮮紅的顏色,眼尾還有些未褪的紅,看起來有掩不去的情意。
他發起情來一貫如此,眼角異常的紅。
沈予安皺起眉,用力地抹了下眼尾,想要擦去那道令人厭煩的紅,卻反而揉出一片緋色。
背後的襯衫被房間的空調風一吹,透出涼意。他下意識摸手機,想要讓人送套幹淨的衣服過來,卻摸了空。
傅嶼背靠著牆,一隻腳曲起踩在牆上,另外一隻腳斜斜地撐著地麵,顯得那雙腿很修長。他垂著頭,眼裏情緒難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沒什麼規律地點著牆的指尖一停,發出一聲輕嗤。
喃喃道:“我真是感動溪市第一好員工。”
那聲音低微得幾不可聞。
沈予安推開門的時候,傅嶼已經恢複成平日裏恭謹端正的模樣,身姿挺直地站在門旁,好像一個隨時等待吩咐的管家。
見到他來,傅嶼轉過身。
他掃過omega微潤的額發,緩聲問道:“您還好嗎?”
沈予安點頭,吩咐道:“幫我去買一套新衣服。”
他的衣服不僅是後背濕透,衣領處也因為剛剛洗臉留下斑駁的水跡,貼著皮膚透出肉色。
傅嶼一手撐住門,點頭:“您快進去,小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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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魂不守舍地值著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