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次宴會主辦場地的侍者,本來這不是他的工作,但朋友生了病,他才幫忙頂替一下。結果,意外地見到了幫助過他打臉渣男的人。
他們是上流人物,在諸多大人物當中依然顯得耀眼,他看得出,這兩位的地位應該很高,尤其是那位沈先生,大家對他都很尊重,傅先生就差了一些。
他聽了一會兒八卦,發現大家都說傅先生是個附庸,是沈先生找的傀儡丈夫。他不太讚同這個,這兩位先生都是很好的人,不應該被這樣肆意談論,惡意猜測。
上次,程序沒來得及對他們道謝,他循著空擋想說個謝謝。
他看到沈先生跟著一個alpha離開,程溪想著這是個機會。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很難再見到他們,就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看著他們進了一個房間。
他溜號等了很久,見到那個alpha離開了,卻不見沈先生的蹤影。程溪直覺不對勁,貼著門口聽了一下,結果聽到了什麼重物倒下的聲音,好像是在打鬥。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想了想,立刻下樓去找傅先生,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傅先生聽到沈先生可能遇到危險,笑眸一下沒了溫度,比剛從冰箱裏拿出的冰塊還冷,氣壓低下來,很嚇人,旁邊交談的賓客都奇異地看過來,程溪差點都沒敢說話。
他急匆匆地帶著傅嶼去到二樓,結果看到門虛掩著,一個alpha眼神呆滯地躺倒在地上,水跡、玻璃、花梗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那alpha見他們進來也沒多大反應,傻了似的。
空氣中殘留著一股奇怪的甜膩味道,間或混合著點玫瑰香氣,程溪是個omega,瞬間就猜到這可能是沈先生的信息素。
沈先生發情了。
傅先生的臉色比剛才更沉了。
程溪發誓,暴風雨前的天都沒這麼黑的。
傅先生蹲下身,拽著那alpha問了幾句,那alpha一開始還不說話,接著一股極為可怕的信息素威壓從傅先生身上蔓延開來,以他為中心在房間內掀起風暴。
那alpha驚恐地瞪大眼,顫聲說了句話,然後就被傅先生像甩破布一樣甩到了牆上,昏迷了。
程溪也被那突然出現的威壓驚得幾乎站不住,他扶著門,腿腳酸軟看著傅先生麵色肅然地擦著他的肩膀離開了。
他在原地緩了一會兒,看了眼倒在地上的alpha,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未免被當成嫌疑人,他腳底一抹油,溜了。
但他出來後再也沒找到傅先生,隻好焦慮地回去繼續值班。他一遍擔心著沈先生會遇到什麼危險,一遍想著傅先生果然深藏不露,太可怕了。
眼前閃過一道修長的身影,程溪驚喜抬頭,快步跑過去。
他掃了眼四周,都沒什麼人,遂急急問:“傅先生,你有找到沈先生嗎?”
傅嶼停下腳步,對他點點頭:“抱歉,剛才太著急忘記你了,我找到阿予了,他沒事。我之後一定好好謝謝你。”
程溪鬆了口氣,忙擺手:“不用不用,應該的。”
傅嶼沒在意,他拎了拎手上的袋子,笑道:“我還有點事,之後再聯係你。”程溪點點頭,表示沒關係。
他看著傅嶼快步離去的背影,心想,傅先生和沈先生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嗎?怎麼那些人總是亂傳消息。
他站在原地撓撓頭,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傅先生一樣,怪眼熟的。